蔡成、荀彧、刘协全程听管亥、鲍信二人讲述汉中之战,以及相关事宜,足足讲了一个半时辰,一次都没有打断。
如今两人讲完,却看到蔡成的眉头仍然紧蹙。
荀彧笑着说道:“公子是否还有未解之困惑?”
蔡成点了点头。
“还是有一些疑问。
“其一,收服西羌,西羌百万人口,如何一点都不抵抗,便答应入汉了呢?
“其二,马超从大散关逃走之时,为何文则没想到马上由褒斜道入汉中,歼灭马超的安汉军残军呢?
“其三,征西军团也有足够的兵力,为何不用征西军团进驻临羌,而西南军团进军汉中?
“其四,是不是护民军所有的兵种、军团,都有与刘玄德同样的心思呢?
“其五,云长、翼德都得到了自己的宝马,可我沉睡后,颜良从京都把我的马牵来西南军团,可我为何没见……”
刚刚问到这里,突然听到门外一声嘹亮的马嘶。
然后房门便被撞开,一九尺大汉带着寒风,身上还飘满了雪花,直愣愣地就冲了进来。
门畔王越“噌”的一声,长剑出鞘。
却看到进来之人,“噗通”一下便跪于地上,一边叩头,一边大声说道:
“大帅,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离开你呀!”言毕,竟然号啕大哭起来。
蔡成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前,用力将颜良扶起。
“文恒,这些年来可好?从何而来?”
对,来人便是颜良。
荀彧却望向门外的典韦、许禇与史阿、李进,快步走了过去,轻声责备道:
“陌生人闯入营区,营区内策马,还撞开了房门,汝等为何不阻拦?不知陛下和成公子都在房中吗?”
“嘿嘿……“许禇笑了。
“吾等几人见军营哨卫都未阻拦,还和此人挥手打招呼,便没有阻拦。何况,他身上可是护民军之军服。”
而此时颜良连脸上的泪水、鼻涕都来不及擦,指着门外对蔡成说道:
“是雪云驹。我本随小智子驻守临羌,谁知前几日,雪云驹突然在马棚中暴躁不安,时时想挣脱缰绳。
“我见雪云驹如此,便思是否陈仓或长安出了什么问题。
“我便放开马缰,放雪云驹自行奔驰。
“而我则策马紧跟在雪云驹的后面,看牠跑向哪里。
“牠果然直奔陈仓军营而来……”
话未说完,又是一战马嘶鸣,一颗硕大的马头,从房门口伸了进来。
也就是门太窄,雪云驹无法入门,否则肯定冲进屋中了。
蔡成再顾不上颜良,马上奔跑出门,伸手抱住了雪云驹硕大的头颅。
雪云驹用头不断在蔡成身上蹭着,时不时便会再嘶鸣一声。
蔡成翻身上马,雪云驹前蹄扬起,一个直立,一声长嘶,瞬间便开始飞奔。
荀彧此时还在问着颜良。
“雪云驹真是在临羌便开始暴躁不安?”
颜良认出这是荀彧,马上行礼道:“回禀丞相,正是如此。此马通灵!如若不是雪云驹,我安知大帅已然醒来,还来到了陈仓军营?
“我入军营时,守门的队长才告诉我大帅在军营中。”
“雪云驹不吃不喝,从临羌跑到陈仓?”许禇不合时宜地问道。
“哪里不吃不喝。他饿了,便会停下来,让我喂他马料;渴了,便在沿途河中自行饮水。如果不是如此,以我的战马,如何能追上雪云驹?”
颜良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