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瞬间暴涨,像张透明的网罩住赤炎魔将。
他的火焰撞在网上,炸出刺目的火星,却再难寸进。
"小杂种!
你敢耍老子!"他狂吼着捶打结界,每一拳都震得石室摇晃。
幽影妖狐抱着胳膊靠在石壁上,尾巴尖慢条斯理地卷着一缕火焰:"没想到你藏了这么多手段,墨羽尊者教的?"
我没理她。
目光落在赤炎魔将胸口的断剑上——那剑柄缠着半缕银线,和我在师父寝室暗格里找到的帕子纹路一模一样。
"玄霜剑怎么会在你这儿?"我逼近结界,"我师父是不是来过?"
赤炎魔将的动作突然顿住。
火焰忽明忽暗,映出他脸上扭曲的笑:"墨羽那老东西?
他倒是来过,带着他宝贝徒弟,说要取什么噬魂珠..."
"噬魂珠?"紫云轻声重复。
我感觉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这是我第三次听见这个名字。
第一次是在师父临终前的呓语里,第二次是在魔宫密室的残卷上,都提到"噬魂珠现,天机乱"。
"那老东西想独吞宝贝,趁老子沉睡时捅了老子一剑!"赤炎魔将的火焰烧得更旺,"现在他徒弟倒来问老子?
老子偏不说!
等老子出去,第一个撕了你!"
"撕我?
先过了这关吧。"我拍了拍腰间的九霄令,"这阵法能困你三天,三天后..."
"三天?"他突然大笑,"三天后,这秘境的封印就要破了!
到时候——"
"到时候怎样?"
阴冷的笑声从石室深处传来。
我猛地转身,只看见黑暗里两点幽绿的光,像被谁掐灭的鬼火。
"云澈,你以为自己聪明?"那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钢丝,"殊不知,你已经踏入了我们的圈套。"
我的天机目突然剧痛。这次血字清晰得可怕——"局"。
紫云攥紧我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幽影妖狐的尾巴瞬间炸成毛球,金鹏扑棱着飞到我头顶,喙尖对着黑暗方向。
"谁?"我抽出魔剑,血煞的剑鸣盖过了所有人的呼吸声。
黑暗里的光渐渐逼近,我听见靴底碾过碎石的声响。
那声音停在离我们十步远的地方,低笑一声:"别急着问,很快...你就知道了。"
石室里的符文突然全部熄灭。
再亮起来时,黑暗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只剩石壁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淡金色的剑痕——是正道常用的"太初印"。
"阿彻?"紫云的声音发颤。
我摸了摸脸上的血,冲她笑:"怕什么?"魔剑在掌心发烫,"圈套?
老子最擅长的,就是把别人的圈套,变成他们的棺材。"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我眯起眼。
天机目又开始疼,这次血字是两个字——"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