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1 / 2)

“萧凌!你竟敢屠戮我魂族天骄!杀人偿命,血债血偿,今日你插翅难飞!”

两道猩红目光如淬毒利刃,死死钉在萧凌身上,其中一名黑袍老者终是按捺不住翻涌的杀意,低沉怒吼震得天际云层簌簌作响,满含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魂崖与魂历之死已成定局,再无挽回余地。但这二人本就是族中寄与厚望的后辈,如今折损在此,倒不如顺势借题发挥,萧凌身负诡秘实力,潜力深不可测,早已是魂族心腹大患。

今日有此契机,无论真相如何,这口黑锅必须扣在他头上,正好借机将这颗隐患彻底拔除!

听得这声色俱厉的质问,苍穹之上的萧凌缓缓收回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向那两名魂族老者,语气平淡得不起一丝波澜,

“阁下此言,未免太过荒谬。天墓一行,我从未与你魂族之人有过半分交集,更谈不上‘屠戮’二字。这般血口喷人,莫非是想借故寻衅”

他心中明镜似的,魂崖二人的死自然是他手笔。但大庭广众之下,各族人马环伺,此刻若是坦然承认,反倒会给魂族落下口实,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与其正面硬刚,不如先将这顶黑锅推回去,看他们如何收场。

“是非曲直,老夫自有公断!你这黄口小儿,休要巧言狡辩!”

话音未落,两名魂族长老已然交换了一个狠厉眼神,杀机在眼底翻涌不休。

左侧老者猛地扬手挥袖,黑袍翻飞间,数道缠绕着浓黑雾气的魂锁骤然破袖而出,锁身泛着幽绿鬼火,尖端锐利如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扑萧凌面门,黑雾所过之处,连周遭的斗气都似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另一侧的老者则更为阴诡,身影陡然化作一道模糊黑影,竟借着黑雾的掩护悄无声息欺近,指尖凝出一团扭曲的漆黑魂焰,魂焰跳动间散发着蚀骨的寒意与腥臭,趁着魂锁牵制的瞬间,狠狠朝着萧凌身侧要害轰去,招式狠辣,半点不留余地。

其实仅凭魂崖、魂历的尸体,根本无从断定下手之人便是萧凌。

但对这两位魂族长老而言,真相早已无关紧要,萧凌的潜力与实力,早已成为魂族眼中最刺眼的威胁,今日既有这般难得一见的机会,无论如何都要将他彻底抹杀。

至于后续如何向各族交代,如何平息事端,都不过是次要之事,先除心腹大患,再随机应变便是。

面对两名魂族长老猝不及防的夹击,萧凌神色依旧云淡风轻,双手环胸立于虚空,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仿佛眼前呼啸而来的杀招不过是清风拂袖,半分动容也无。

他身侧的萧炎却早已眸色沉凝,不等萧凌或是薰儿有所动作,便率先踏前一步,身影如箭般横亘在两人身前,成为一道坚实屏障。

右手顺势向后一探,指尖精准扣住玄重尺的古朴柄身,猛地向后一拔。

“锵!”一声沉闷的空气暴鸣之声震彻云霄,漆黑的尺身带着千钧重量破开布帛显现而出,尺身之上流转的暗纹在天光下若隐若现,刚猛的气息扑面而来。

萧炎双手紧握尺柄,手臂肌肉贲张,迎着那几道泛着幽绿鬼火的魂锁,腰身猛然拧转,玄重尺带着破空的锐啸向左狠狠横拍!

“嘭!”尺身与魂锁轰然相撞,其上所弥漫的漆黑魂雾当即被震得四散飞溅,那看似坚韧的魂锁竟如朽木般寸寸断裂,带着刺耳的脆响倒飞而去,坠向下方云层时还在滋滋燃烧,最终化为一缕缕黑烟消散。

击退魂锁的瞬间,萧炎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黑雾弥漫的方向,眼底凌厉之色暴涨,喉间一声沉雷般的大喝:“焰分噬浪尺!”

喝声未落,他体内斗气如奔腾江河般涌入玄重尺,赤金色的火山石焰骤然自尺身迸发,熊熊烈焰瞬间将整柄重尺包裹,灼热的温度让周遭空气都扭曲起来,连天际的云层都被烤得泛起焦黄色。

火焰翻腾间,隐约有浪涛拍岸之声裹挟其中,刚猛与炽烈交织,形成一股势不可挡的威压。

萧炎双臂猛然发力,玄重尺在空中划出一道恢弘的弧线,随着他手腕狠狠下压,一道数丈宽的赤金色异火斩击骤然离体,如同一道撕裂苍穹的火焰长河,带着焚毁一切的气势,朝着那片浓郁的黑雾悍然斩去!

异火斩击所过之处,黑雾瞬间被烈焰蒸腾,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原本隐匿其中的魂族长老再也无法藏身,身形被迫显露,黑袍在火焰的热浪中猎猎作响,脸上满是惊怒交加。

他仓促间凝聚斗气屏障进行抵挡,可那火山石焰的温度远超想象,魂盾刚一接触便瞬间消融,赤金色的斩击毫无阻碍地正中他胸口!

“噗嗤!”那魂族长老随即喷出一大口乌黑的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黑袍被焚烧得焦黑破烂,胸口处一道深可见骨的灼伤痕迹,冒着袅袅黑烟,气息瞬间萎靡下去。

下方各族人马看得真切,霎时间倒抽冷气之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片嗡嗡的惊叹。

无数道目光死死黏在萧炎身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撼谁能想到,一个刚踏入七星斗尊境界的后辈,竟拥有这般碾压级的实力!

那魂族长老修为至少是高阶斗尊,寻常斗尊遇上怕是唯有避其锋芒的份,可萧炎仅凭一招地阶级别的“焰分噬浪尺”,便在一个照面间将其重创,玄重尺的刚猛配上火山石焰的炽烈,攻势又快又狠,毫无拖泥带水。

这般雷霆手段,这般敏锐的战斗直觉,早已远超寻常七星斗尊的范畴,简直是恐怖如斯!

玄重尺拄立虚空,尺尖凝着一缕未散的赤金色火焰,滋滋灼烧着周遭空气。

萧炎立在萧凌身前,稍显瘦削的背影此刻却如青松般挺拔,玄重尺的重量压得虚空泛起细微涟漪,他眉梢微挑,眼底还残留着方才出招的凌厉,语气冷冽如寒冬冰棱,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