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大家纷纷向苏槿和霍琮敬酒,连朱志晟也喝了不少,最后被人搀扶着回了房间。
宴席散时,苏槿站起身,脚步微微踉跄。霍琮立即上前扶住她,低声道:“东家,小心。”
“无妨。”苏槿抬手欲推开他,自顾自朝房间走去。霍琮却再度跟上,手臂稳稳托住她,“还是让我送您回房休息。”
两人目光相接,苏槿终于不再推拒。
霍琮转头对苏槿的贴身丫鬟道:“今晚不必伺候了。”
丫鬟看向苏槿,见她颔首,便轻声道:“谢东家。”随即快步退下。
回到房中,门刚一合上,苏槿便突然将霍琮抵在门边,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霍琮猝不及防,身体微微一僵,呼吸也跟着滞住了。
只一瞬的怔愣,他便反应过来,手臂猛地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离地面,反客为主地深深吻了回去。
屋内炉火正旺,暖意氤氲,加之彼此厚重的衣物仍未褪去,酒意翻涌,灼热的血液仿佛在皮肤下奔流沸腾。
霍琮喘着粗气,每一寸肌理都绷得生疼,叫嚣着想要更多。
苏槿一声轻吟如同火星溅入干柴,彻底点燃了他残存的理智。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踉跄地向床榻挪步,从门边至床沿,外袍、腰带凌乱散落一地。
他将她抱坐在腿上,声音低哑得不像话:“东家……想不想知道,和男上床是什么滋味?”
苏槿浑身发软地倚在他怀中,身体分明烫得厉害,嘴上却仍不肯服输:“……不想。”
霍琮低笑,深知她早已情动,掌心握住她的腰际…,同时轻咬住她泛红的耳垂,哑声恳求:“……求东家疼疼我。”
苏蓁抑制不住地仰颈,终于伸手攀住他的肩膀,语带挑衅:“……你现在,真像一条发了情的公狗。”
他目光深沉,愈急,嗓音里却带着虔诚:“若东家愿意……我甘愿做您一辈子的狗。”
她没有回答,却伸手扯开他的前襟,低头在他胸膛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霍琮喉间猛地溢出一声低吼,再抑不。
次日清晨,丫鬟端着水盆进屋伺候,才一推门,便见霍琮正坐在床边系着衣扣,惊得手一颤,险些将水盆摔落。
霍琮却神色如常,低声吩咐:“让她再多睡一会儿。”
丫鬟尚未从震惊中回神,只连忙点头,悄步退下。
昨夜霍琮近乎失控,直至凌晨三点方歇,苏槿显然早已筋疲力尽。
一大早,前来朱家拜年的庄户络绎不绝,大多领着孩子
——朱家历来备有花生瓜子,供来拜年的孩子抓上一把。
今年霍琮早向朱志晟传过话,说苏槿昨夜未能安睡。
因此朱志晟独自在前厅招待,他们也未如往年一般清早赶往朱家祖宅祭祖,愈发显出一种无声的疏离。
孩子们今年惊喜地发现,盘子里除了瓜子花生,竟还有糖果,并且任由他们抓取,大家激动坏了。
近午时分,苏槿才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步走入前厅。霍琮第一个迎上前,伸手将她接了过来。
朱志晟关切地问:“嫂嫂身体可还好?”
苏槿只淡淡应道:“无妨。”
正在此时,门外下人疾步来报:“东家,孙飞宇带了一群人,说是特来给您拜年。”
苏槿与霍琮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她任由霍琮半扶半抱着坐入椅中,平静吩咐:“让他进来。”
孙飞宇一进门便高声贺道:“给大奶奶拜年了!”
他身后跟着刘巧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始终低着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过了片刻,她终于鼓起勇气抬眼望向霍琮,却见对方目光根本不曾在她身上停留。
她心头一涩,愈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