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无声滑落。
刹那间，仿佛周遭所有的星光、道韵、乃至呼吸声都为之凝滞。
那是一张难以用言语精确描绘的容颜。
并非那种倾国倾城、艳光四射的俗世之美，而是一种清冷到极致、纯净到极致，仿佛由月华凝就、冰雪雕琢而成的灵韵之美。
肌肤胜雪，莹白剔透，仿佛能看到其下淡青色的血管。五官精致得如同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眉眼如画，鼻梁挺翘，唇色是极淡的樱粉，组合在一起，构成一种远离尘嚣、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感。
最动人的是那双眼睛，褪去了面纱的遮掩，更显清澈深邃，如同蕴藏着整片星空的倒影，平静无波，却又仿佛能映照出人心底最细微的涟漪。
她的美，不带丝毫攻击性，却有一种让人自惭形秽、不敢亵渎的圣洁。
饶是吴鸣见惯了前世网络上的各种美女，此刻也不由得愣了一瞬，心中暗赞：“好家伙，这古族圣女，颜值有点能打啊！”
他身后的莫飞更是看得眼睛发直，差点吹出口哨，被青峰一个眼神制止。
周围的姬皓、林霜等人，眼中也难免闪过一丝惊艳。姜昊天微微颔首，似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君问天眼中玩味之色更浓。
青雪对于自己造成的效果似乎毫无所觉，或者说早已习惯。她平静地看着微微发愣的吴鸣，声音依旧清越，却仿佛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奈：
“吴寨主，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吗？”
吴鸣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脸上那痞痞的笑容重新浮现，甚至还带着点意犹未尽：“啧，确实不是丑八怪，看来这波合作小爷我不亏。”
他收起玩笑的神色，但眼神依旧带着几分审视，看着青雪：“你提的条件，我原则上同意合作，但细节得改改。”
“第一，宝物优先权，可以给你，但我需要拥有对所有发现宝物的‘优先知情权’和‘否决权’。意思就是，发现了什么，得先让我知道，我觉得对我没用的，你再挑。我觉得有用的，你得拿出等价的东西来换，或者……咱们再商量。”
他这是留了后手，防止青雪凭借知识优势，偷偷昧下真正的好东西。
“第二，指挥权没问题，但在涉及你青家弟子性命安危的决策上，你有决议权。毕竟，小爷我不是杀人狂魔，合作嘛，讲究个你情我愿。”
这一点看似让步，实则是在安抚对方，降低合作阻力。
“第三，”吴鸣看着青雪那双清澈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合作期间，信息共享。你青家关于周天星辰大阵的所有记载和推演，必须对我完全公开，不得有任何隐瞒。当然，我破阵的手段和发现，也会酌情与你分享。”
知识换技术，公平合理，但也堵死了青雪藏私的可能。
青雪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吴鸣提出的这些条件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略作沉吟，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