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个时候,郑三飞身而过,两两狭窄的巷子间竟有一个夹缝,他就这样当着两人的面儿消失在了夹缝之中。
嘶,这样不行,得找个院子换身皮!
伤势未好的右腿痛的钻心,可他不敢停。
身后公安跟着郑三窜在巷子里,眼见连连捉不到人,拔木仓指向了天上,小巷子里‘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巷子里晾衣服的妇女尖叫着躲回屋里。
“抓贼啊!”,公安大喊,试图发动群众。
“嘶,瞎看什么!快进屋!”,忽来的响声,叫巷子乱成一片,“哇…哇…”,这好奇探头的、尖叫吓哭的,不胜枚举。
可也正是这样,给郑三的逃窜带来了巨大不便。
他七扭八拐的,避着人,躲着公安,胸肺大喘着气,就像那破了的风箱一样。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希望就在眼前,咬的最紧的两个公安几乎伸手就能将贼人抓到。
郑三的脚下的是步子越跑越快,前方一个路口两条道儿,来不及查探,郑三一个咬牙就扎进右面那条儿。
他完了!这是个死胡同!公安心中一喜,立时便加速向里冲。
高墙两米,还带着防盗的碎玻璃,原以为郑三无路可逃,会束手就擒。没成想,他竟直接一个助跑,借力蹬到了墙边废弃的菜坛,双手不顾一切地向上扒住墙头。
他模样狼狈,却又异常迅速的翻了上去。
声后是公安不断的喊叫声,骑在墙头的郑三已是慌不择路,现也顾不得墙的另一边是什么了,余光扫见是个院子,便‘趴’的一声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闷响,叫他叫出了声儿。
此时,两名公安也跟上了墙头。
而那个贼人郑三,正摔倒在院子的角落里,抱着右腿痛苦地蜷缩着。他刚才那一下跳得太急,本就受伤的右腿显然是伤上加伤,彻底动弹不得了。
一个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的老太太,正目瞪口呆地站在房门口,看着这个从天而降、头破血流、抱着腿哀嚎的不速之客,显然吓傻了。
公安立刻跳下墙头,迅速上前,将彻底失去逃跑能力的郑三死死按住,随着清脆的一声响儿,冰冷的手铐便套在了郑三手上。
那块显眼的花头巾,也终于在挣扎中脱落,掉在了那盆被压扁的仙人掌旁边。
老太太看着被公安带走的贼人呐呐的发出声儿,“阿兰搞回家的这个草,还真是辟邪化煞啊……”
孟文州无甚表情的听着,眼睛一直朝着病房看。
“事情有惊无险,多亏了孟同志提供的线索,我们才能顺利找到贼人。”
客套话一经说话,就马上转了口风,刚还和煦满面的公安敲了敲本子,看着孟文州的眼睛说道:“案件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孟同志配合。”
“你是怎么知道夏同志出事?以及贼人线索的,据我们所知,你与贼人并未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