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见状,拱手说道,“皇爷爷容禀,其实臣孙已经为张居正平反,”
“臣孙的天启朝民间有云,张居正的革新政策,比肩宋朝的王安石变法,乃富国强兵之策,”
“他这等革新能臣,理应得到正名。”
“平反了?也好。他是该得到平反才对。”朱翊钧先是一愣,而后叹息一声,
旋即看向太祖爷拱手道,“臣孙跟老祖宗您坦陈这些事,主要是想说,革新人才难得,”
“希望您能善用林豪,”
“好好地从根上改造大明。”
朱元璋点点头道,“你是个实诚的,”
“如何用好林豪,咱心中已有计较的,”
“你也不用懊悔清算了张居正,大臣该用的用,失控了该处置的处置,这没有任何问题。”
“行了,时辰也差不多,”
“咱得先回宫作布置了。”
说完,朱元璋站起身,瞪了一眼朱棣,向着门外走去。
恭送走了父皇,
朱棣扫视一众后世皇帝,沉声说道,“以朕对父皇小心眼性子的了解,”
“他发现朕学会了林豪的优点,”
“回去之后,肯定不会给朕找事,”
“趁着他刚离去,朕得抓紧回去梳理一下新记忆,以作应对。”
“这里的情况,尔等帮朱翊钧好好说道说道。”
说完,也迈步离开了偏殿。
朱翊钧看着两位老祖宗离去,满脸的困惑,轻声感慨道,
“怎么感觉太祖爷和太宗爷父子二人,矛盾重重,”
“完全不似国史上所说,太祖爷极其看重太宗爷。”
“皇爷爷容禀,这症结还是出在太祖爷知道了‘靖难之役’。”最早和两位老祖宗接触的崇祯帝朱由检拱手答道。
朱翊钧挑眉道,“差点忘了这茬,”
“难怪太宗爷听到成祖的庙号,如此激愤,”
“要是建文君来了,可就有热闹可看了。。。”
几位皇帝闻言,心中纷纷一阵恶寒。
······
数日后,
洪武时空,
太医院,
后堂院子里,
“我燕山卫军士过冬棉服分配的差事,你怎么还没办好?”
“各哨卡的新制军备,也还没全部补给到位?还有。。。”已经疗养多日的朱棣,伸手指着石桌上的一摞本文,对着来请示事务的世子朱高炽厉声质问道。
朱高炽愣愣地反问道,“父王,棉服分案、各哨卡的新制军备等等这些所有议案,儿臣前日来请示,您不是说要斟酌一下吗?”
“混账!你这是推诿,还将责任推到孤的头上?”朱棣厉声呵斥道,“才让你办几天的差事,你就这副态度?”
“你以后如何担当大任?”
朱高炽欲哭无泪,
自己刚刚奉旨接手藩地的各项事务,
一应事务都是来太医院,请示正在“疗养”的父王作最后的决策,根本不敢擅作主张,
可连日来,
父王总是借故刁难自己。
就在朱高炽想着如何说理之际,
耳旁传来,一道“公正”的声音,
“殿下,”
“臣可以作证,您前两日的确说过要斟酌的话语,”
“您还是别为难小殿下了。”
朱高炽双眸微微浸湿,
世上只有林夫子,知道孤的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