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拉着王慧珍:“慧珍,真是舍不得你。”
龚氏也跟着点头,作为常县丞的顶头上司,阮家不管是阮青瑜还是王慧珍都是很好的人。
“虽说你年纪都能当我俩闺女了,可说起来,咱们之间相处,我想了很久用平等这个词来说更贴切。”
王慧珍也有些伤感的说起来:“在这跟两位姐姐相处的好,都是咱们的缘分,我也是舍不得,咱们以后书信来往。”
“必是要的,就是离的远点也不忘了联系。”
龚氏说完状似无意的问:“这谢夫人什么来头?看样子金贵的很。”
首先是态度,其次是穿着,人靠衣服马是鞍,任今宜穿的衣裳配的首饰一看就金贵。
王慧珍听了也不奇怪龚氏有此一问,说出来也无妨:“这位是京中检察院副都御史任大人的女儿,她母亲时候当今皇后的堂妹,谢夫人说起来还是福王殿下的表妹。”
“这就对了,谢大人那样的人物岳家不会普通。”
“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说完了家世背景,说到谢夫人的脾性,两人也是头疼,好歹龚氏还得了一个笑脸,冯夫人是连个笑脸也没捞着。
冯夫人指了指任今宜离开的方向问:“慧珍,你打过交道,是一直这样?”
王慧珍是不好直接说的,只道:“许是路远,路途颠簸,这人疲累就没什么精神,我递了几次帖子,这才得了回应。”
这话就差明说她连我也看不上了。
听着的两人一时沉默,龚氏想到以后的相处就难受,总归她是避不开的:“看来谢夫人是爱清净,以后也不好多打扰。”
“我家里也没个功名,以后怕是也没什么接触的机会。”
王慧珍并不多话,只说:“听说谢大人谢夫人新婚,想想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稚嫩的很。”
这就是说任今宜年轻,许是以后时间长了就好了。
龚氏恢复一下,就说起王慧珍几时走,一定去送送。
王慧珍也不确定:“这还真没定下来,要看我家大人和谢大人什么时候交接完所有事,放心,我可不会偷偷的就走了,必是要通知两位姐姐的。。”
“那这边的事都处理妥当了。”
这是问的农场铺子,王慧珍点头:“都处理好了,只待定了时间,行李收拾好就可以启程了。”
又聊了几句闲话才散。
至于任今宜,今日跟在身边的是彩环,要说为什么觉的谢夫人不好相处,这彩环的态度就占了很大的原因。
王慧珍身边跟着的黄芩是这么在家形容的:“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像是谁都要巴结她一样。”
阮青瑜正好听见这句,就问:“这说的是谁?”
黄芩有些尴尬,说人坏话被大人听见了,不敢说说了怕惹了大人不高兴,不说又不听命令,左右为难。
王慧珍挥手让人下去,解释了一下:“说的是跟着谢夫人的丫鬟,今天就看人脸色了。”
阮青瑜也是无奈,不过好在之后就没有这样的事了:“咱们五日后就走,我跟谢大人说好了,不好冰天雪地的赶路,那边我过完年再去报到就好。”
王慧珍惊讶:“那这是比三个月时间还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