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孙三柱还真是自己咽气的,不过这里边还有孙家父母的事,得知消息,夫妻俩就商量:“这三柱要是能换一百两银子,也算是还了咱们的恩情。”
“当家的,这杀了三柱是不是。”
孙母还有些不忍心,孙父暗骂:“你个蠢婆娘,杀人可是犯法的,三柱身子不好,谁知道能活几日。”
孙母没明白:“那史家能等着咱们吗?”
“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大柱几个,大柱都多大了,都是被拖累的。”
想到这孙母也就不多说了,孙父让孙母带着另外几个孩子回娘家,把孙三柱锁到屋子里,不生火,不吃饭,本来就不好的身体,可不是一下子就没了。
尸检结果出来,阮青瑜看着:“死者因受寒导致高烧惊厥死亡,死前多日未进食。”
证明了不是他杀,这结果更让人难受,那边孙父孙母也紧张,自家的事自家知道,人是自己没的,但是跟他们可有关系。
“孙四桥,有邻居说那前几日你们带着孩子去了岳父母家,没带孙三柱过去。”
“大人,这三柱跟我们闹别扭,就他一人在家,想着都这么大了,能出什么事,谁知道回来,我儿就没了。”
孙四桥象征性的抹了眼泪,这事真不怪他们,本来三柱就活不过成年,只是提前几年。
“嘭!”
惊堂木一拍,阮青瑜质问:“本官觉得你们是为了银子,故意把孙三柱锁在家的,故意致人死亡的,孙四桥你可认?”
孙父脑门子冒汗,不过之前就想过不能承认:“没有,就是闹别扭,怎么也是自己的儿子,虎毒不食子。”
让人把孙母带后边去,假意打人,一会阮青党带着供词出来,阮青瑜问:“孙四桥,孙李氏已经招供了,说是你们故意把孙三桥锁在屋子里,不给人生火吃饭,这才生病没了,你认不认?”
“大人冤枉呀,我冤枉呀。”说来说去就这一句。
阮青瑜不知道,两人在家就商量好了,孙父威胁孙母:“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承认,三柱就是身子弱没的,就是打板子也不能说,你想想咱们还有儿女呢。”
所以孙母坐在后堂问什么就是哭,阮青瑜想要诈一下孙父,谁知人不上当。
史家人在边上不干了:“大人,这孙家要了一百两银子,才把孙三柱给我们当上门女婿,这下我们可不敢要了,请大人做主,让孙家退还银子。”
孙父没想动啊史家翻脸,立马磕头:“大人呀,我家儿子跟他家女儿已经告了天地了,这钱不能退呀。”
阮青瑜拍惊堂木:“安静,配阴婚之事朝廷法律不可以以活人葬之,史家姑娘去世多时,孙家父母先收钱,后孙三柱进而夭折,孙三柱之死存疑,此桩阴婚不成立,孙家退还银两,史家罚银一百两,退堂。”
两家人都呆住了。
史家丢了银子,女婿也没了,孙家还要退钱儿子没了,刚才孙四桥还挨了五个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