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学义声音有些哽咽,出公差虽然要经常不在家,但是固定休息的时间会比较长,为了多一些时间陪孩子,他从来都不拒绝。
可是到头来,却让石头伤痕累累。
“我每次回来的时候,石头都笑得很开心,吕洁虽然很吃力,但也会把他抱在怀里,我真的以为她把他当成了自已的亲生孩子,饭桌上也都是石头喜欢吃的饭菜,我以为他们相处的很好。”
他甚至心里暗自庆幸,他给孩子找了一个很好的母亲。
这么多年,他居然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他这个父亲竟然做的如此失败,甚至石头眼睛里的畏惧他看不出来,眼睛里的不舍他也看不出来。
他居然愚蠢到认为一个孩子可以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和谐的相处,他的自以为是最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舒楹把石头的衣服放了下来,放缓了声音,“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孩子总是碍于一些事情,不能将自已所忍受的委屈宣之于口,可是时间久了,受伤的孩子只会更委屈。
谢执砚细心的调好了石头输液的速度,这孩子每次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大院儿里的人不知原由,也没办法帮助他。
舒楹声音带着些颤抖,她无法想象,如果遭遇这些的是自已的孩子,她要多痛心。
“石头身上的伤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小孩子的皮肤本身就比较娇嫩,留下了伤痕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他身上新伤和旧伤加起来,兴许不比你的少。”
萧学义是个好战士,但是不见得是个好父亲。
他心头一痛,跪倒在床边,萧学义一只手握着石头的手,眼泪砸在地上。
“都是我太自以为是,我不应该相信别人的,我对不起孩子,也对不起阿芳。”
谢执砚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孩子醒来第一个想要见到的应该就是你这个当父亲的。”
石头昏迷期间一直在喊妈妈,潜意识里应该是觉得只有母亲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萧学义的情况本身复杂,这样的结果大家都不愿意看到,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注重日后石头的心理健康。
石头双眼紧闭,痛苦的躺在病床上,明明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孩子,现在安安静静,萧学义心如刀割。
“妈妈,我好疼啊,好冷……”
石头低声的呢喃像是一块石头一样砸在萧学义心上,疼的他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