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对面的田地中,一老汉将肩头的扁担一丢,气喘吁吁地坐在田埂上,从脑袋上抓下草帽,使劲地扇起了凉风。
看着满地因为烈日暴晒而变得枯黄的庄稼,老汉脸上满是苦涩。
他又瞅了眼刺目的烈阳,眯起了双眼。
“哎呦,这个天哟,到底是怎么回事...再不下雨,今年的庄稼就要泡汤咯...”
今年的天气很怪,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有下雨了。
而且,自从织女石事件之后,气温一天比一天高,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放眼看去,大地表面上的空气中热浪蠕动,有一种熊熊火焰正在剧烈燃烧的既视感。
而再看地里的庄稼,蔫的蔫,黄的黄,死的死,长势也差到了极点。
这个季节正是庄稼飞速生长的季节,一般情况下,只需要施一次肥,再等一场雨,往往就能有一个好收成。
可现在,一个月前丢下去的肥料,此刻还一颗颗圆润地躺在地上。
没有雨水的滋润,肥料就不会化,庄稼就无法吸收。
再说挑水灌溉,这么热的天,一瓢水下去,滋啦一声就没了,根本不够地热和烈日蒸腾的。
一天累死累活,半分地都不一定能浇过来。
而且水浇的,远比下雨来的营养差太多了。
毕竟...
庄稼不止根部需要水,叶面照样需要。
擦了擦额头滚滚的汗珠,老汉仰起头看向对面田地里浇水的老村长。
“莫德,莫德...”
老村长抬起头来,“干啥子嘞?”
“我跟你说啊,你想想办法噻...”
“什么?”
老村长摆了摆手,大声回应道:“我听不到唆,你等我过来...”
没一会儿,五十多岁的莫德就走了过来。
他往地上随意一坐,手指捏着早已湿透的衬衫,不停地抖动着,试图让身体凉快一些。
再看他的脖颈,已经被烈日晒起了一层皮,红红的,看着就疼。
“赵叔啊,你方才说啥子嘞?”
名叫赵叔的老汉苦着脸,说道:“我说,你想想办法噻。”
“想啥法子嘛,天家的事情,我还能有啥办法咧。”
“哎呦...莫德,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娃儿死了嘛,就剩我两老咯,要是今年的庄稼么得收成么,就要饿肚子咯...”
“瞧你这话说的...”
莫德摇了摇头,从裤兜里掏出旱烟叶子,熟练地卷了起来。
“放心好咯,没得米么我先给你,不会让你饿死咯。”
“可这也不是办法噻...”
赵老汉摊着双手:“就辣么热的天,你家也不见得有啥收成嘛,你看,这几百亩庄稼就这样没了,多可惜哦...”
吧嗒!
莫德把卷好的旱烟放在烟袋上,打响打火机,狠狠吸了两口。
他吐了口烟圈,缓缓说道:“那怎么办嘛,我又不是老天师,总不能让我求雨噻...”
赵老汉几次看向黄蒲家的方向。
“我说莫德,那黄家的孙子辣么大个炮都能搓,辣么大的星宿石都能打,你和他关系好么,让他想想办法唆...”
“他也是大丰村土生土长嘞,为家乡做做贡献,也没得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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