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笑着笑着,不少人心里又忍不住泛起一丝酸溜溜的滋味。
妈的,好好的干嘛起哄让人家亲啊?
这不是自已给自已找狗粮吃,找罪受吗?
良久。
一阵细微的挣扎和含糊不清的嘤咛声传来。
“唔....嗯....!”
白真真终于挣脱了黄蒲的怀抱,一张俏脸红得快要滴血。
她羞恼地跺了跺脚,粉拳不轻不重地捶在黄蒲胸口,声音带着浓浓的娇嗔:“坏蛋!让你蜻蜓点水意思一下,不是让你…让你这样亲啊.......你坏!!!”
这娇嗔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竖着耳朵的食客耳中,在心底悄然荡开一圈圈涟漪。
好幸福.....
好甜.....
吃饱了,呜呜呜.....
“蜻蜓点水有啥意思?”
黄蒲抬手,用指腹随意地擦了擦自已的嘴角,脸上露出一抹得逞后略带痞气的坏笑。
随即,他神色一正,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对了,真真,咱们的车应该到了,你去门口看一下,帮我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进来一下。”
白真真还沉浸在刚才那个漫长亲吻带来的巨大冲击和甜蜜眩晕感中,整个人晕乎乎的,根本没听清黄蒲在说什么。
她眼神迷离,下意识地反问:“啊?什么啊?”
黄蒲见她没反应,便拾起筷子,又夹了一颗热气腾腾的小丸子送入口中,一边嚼一边提醒道:“就是咱们离开南云市之前,在四海一家大酒店里,我花了整整三天三夜时间调配的那个东西啊。”
他放下筷子,补充着细节,“当时我还让你下楼去买个桶来装,结果你倒好,给我拎回来个装油漆的桶,我还说你笨呢。”
黄蒲笑了笑,带着点无奈又宠溺的味道,“就是那个装在油漆桶里的东西,那是我专门给徐安民徐总司令准备的一份大礼,很重要,等会儿得让小召开战斗机紧急送过去。”
闻言,白真真努力集中精神,扬起脑袋,眼神奇怪地看向黄蒲:“有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黄蒲咀嚼的动作猛地停住,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
他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没有?我记得离开酒店收拾行李的时候,特意叮嘱过你,让你别忘了那个桶啊。”
白真真努力回想,几秒钟后,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你根本没跟我说过要收拾什么油漆桶。”
听到这话,黄蒲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
他瞪大双眼,瞳孔骤然收缩,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你真没收拾?!”
“真没有。”
白真真看着他骤变的脸色,酒意也瞬间醒了大半,意识到事情可能很严重。
就在白真真话音落下的瞬间!
藤的一下!
坐在轮椅上的黄蒲,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如同被装了弹簧一般,猛地从轮椅上站直了身体!
动作干脆利落,哪还有半分残障的样子?
这一幕,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把整个小店里的客人全吓懵了!
“卧槽!!”
“我嘞个擦,他没残啊?!”
“没残坐轮椅?这…这特么是逗大家玩呢?!”
“我的天,亲了一口就直接站起来了?医学奇迹啊这是?!”
“...............................”
各种难以置信的惊呼声瞬间炸开了锅。
而站在黄蒲面前的白真真、宋仁义还有大奶牛三人,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到呆滞,再到极度的困惑。
三人不约而同地朝这边看来,异口同声地,带着强烈的急切问道:
“老黄?!你...你的腿?!”
黄蒲没有回答他们关于腿的问题。
他脸色铁青,嘴唇紧抿。
良久的死寂之后,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让所有人心脏一沉的字: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