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啵哔啵哔啵.......”
“乌尔乌尔乌......”
第二天清晨,尖锐刺耳的救护车笛声和警笛声,如同两把锋利的剪刀,粗暴地撕裂了金鳞大酒店附近的宁静。
红蓝光芒疯狂闪烁,交织成一片令人心悸的光网。
两队人马,白大褂和藏青制服,齐刷刷冲进酒店大门,撞开电梯,目标明确地朝着顶层套房狂奔。
很快,顶层专用电梯门开。
几名医护人员抬着一副担架,脚步如飞地冲了出来。
担架上,一个年轻女子盖着薄毯,长发凌乱地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下巴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她双眼紧闭,身体软绵绵的,随着担架的颠簸微微晃动。
“让开,快让开...”
“紧急送医,患者休克,极度虚弱!”
领头的医生一边狂奔一边嘶吼,额头上全是汗珠。
“我的天,疯了吗?那人是个疯子吧?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了?”
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跟在后面,瞥见薄毯下女子腿部不自然的形状,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那....那都肿成什么样了,跟....跟灌了水的香肠似的....”
“闭嘴,救人要紧!”
旁边年长的医生厉声呵斥,但眼神里也满是骇然。
“一个晚上...不停歇的高强度...剧烈运动....这他娘的是铁打的牛魔王也得累趴下啊....快,生理盐水,先给她大量补液,维持血压....”
担架飞快地被抬上救护车,车门“哐当”关上,刺耳的笛声再次响起,风驰电掣般冲向医院。
原地,留下几个扛着摄像机的媒体记者,和几名负责现场的警察,面面相觑,都是一脸活见了鬼的表情。
而套房门口,甄友乾正被两个警察虚虚地拦着。
他脸上没有半分倦意,反而是一种近乎病态的亢奋红光,眼睛亮得吓人。
他甚至有些急不可耐地搓着手,目光死死盯着走廊上的几名警察。
几名警察回过头的瞬间,被吓了一大跳,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了半分。
“表哥,你这是....”
年轻警官的话音将甄友乾的思绪拉回,他甩了甩头,急忙出声:“表弟,东西呢?让你带的东西带了没?”
“嗯,带来了。”
年轻警官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自已这位堂哥,又扫了一眼周围竖起耳朵的记者和同事,硬着头皮上前。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用皱巴巴旧报纸裹着的,棍状的长条形物体。
“哥...你...你真要....”
年轻警官压低声音,话还没说完。
“哎呀...来不及了!”
甄友乾一把将报纸夺了过来。
他像捧着绝世珍宝,头也不回地转身,再次冲进了狼藉的套房。
目标明确,浴室!
“砰!”
浴室门被重重关上,还从里面落了锁。
门外,空气死寂。
记者们扛着机器,警察们按着腰间的装备,全都僵在原地。
年轻警官捂着脸,感觉一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慢得如同钝刀子割肉。
一分钟....
十分钟....
半小时....
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