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进大牢,我们还求之不得!
你不说,我们就找警察让你来说……”
眼看着秦宇就要拨通报警电话,冷汗如雨的袁守业再也克制不住,大声阻止:
“等等!别报警!”
随即犹豫着向他们确认,
“你、你们真不是胡泽朋友,而是和他有仇?”
“当然,他昨晚差点害死我!”秦宇说道。
他可没有夸大其词。
昨晚,胡泽坚持要叫120,一副恨不得把他送进医院,再也不要回来的架势,
可不是差点害死他吗?
“真的假的?”闻言,袁守业不由得瞪大眼睛,警惕心条消退几分,不知不觉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原来,你们也是他的目标!
同学,你又是哪里得罪他了,会让他也想要你的命?”
“搞出太大动静,影响他学习了。”秦宇回答,同时从袁守业说到那个“也”字,推断出了什么,连忙追问,
“怎么,老师你该不会发现,他想要哪个得罪过他的学生的命?”
此话一出,袁守业脸色顿时难看好几分。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最关键的是,这段时间,他辗转反侧,在复仇和良心间,不断徘徊,搞得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如今借着这个机会,把折磨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其实也是种解脱。
他苦笑了一下,指了指楼外:
“我们到外面说话吧,找个安静的地方。”
秦宇和李见山跟着他来到解剖楼后方一个安静的小花园。
袁守业从衣兜里摸出一包烟,抖抖索索地点燃,猛吸了几口,才缓缓开口:
“没错,我知道胡泽是谁的儿子。
自从那个女人把我女儿偷走后,我就一直设法盯着她。
没想到她还敢让她儿子来江东医学院读书,
还真是没把我们夫妻俩当回事啊!
咳咳咳……”
一激动,他被烟给呛到了,剧烈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接着说道:
“我跟了她那么多年,她隐藏得很好,装疯卖傻,一点都没露出马脚。
所以,我就改变策略,改为调查她儿子。
说不定她儿子知道她的秘密。
能带着我找到我的女儿。
我一有空,就悄悄跟着胡泽。
一开始没什么,这小子寝室、教室两点一线。
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去学习的路上,
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圣贤书。
正当我以为快没戏的时候,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半个多月前的周末。
袁守业服侍妻子吃下药、睡下后,又从家里回到学校。
自从女儿失踪,深受打击的妻子身体每况愈下,两人也没能再有第二个孩子。
回到学校后,他径直前往胡泽经常去自习的教室寻找,没多久还真在自己每天上班的解剖楼3号教室发现了这小子的踪影。
袁守业躲进自己办公室,时不时前往3号教室,偷瞄一眼胡泽。
渐渐的,他发现,这小子今天有点心不在焉,面前的书摊开着,可眼睛却是聚焦在半空中,像是在琢磨什么。
他不由得想起前几晚听到的起同在这间教室自习的两个学生的议论,
说坐在他们前面的那个戴厚玻璃眼镜的男生有点不对劲,
一个人坐在那对着空气说话,
就好像他边上还坐着个人似的,
弄得他们心里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