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英无能狂怒,挣扎不开,汹涌的怒意只能朝下人身上撒。
“放开放开!”
王若兰轻轻一笑:“老爷醉酒得厉害,带下去好好伺候着醒酒。”
“是。”
几个人上去七手八脚把薛英抬起来就走了。
“你们,你们,你们都是白眼狼!”
……
“夫人,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曹妈妈有些担心。
王若兰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再忍下去,我没事,孩子们在家里在外头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一个当妈的,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时刻处在危险之中。
没有任何母亲面对这件事能够无动于衷。
衙门不查,自己的父亲都不在意,说明这些人都知道是谁出的手。
原本还有些疑惑和迷雾,现在好像给自己指明了一条道路。
他们姐妹在家能得罪什么人?最近闹出来的事不就是薛宝珠那个见不得人的事吗?
怀远又得罪了谁?
按理说怀远虽然暂时不授职,但早晚是官身。亡命之徒要出手也要掂量一点。他们又不傻。
是为了给那个林铣警告吗?
这几条结合在一起,谁会出手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想明白,那个整日说能揣度风向的薛英能不明白?
他没有动作漠不关心,就是在自己大哥面前表明态度。
你看,我也是赞成三皇子和四皇子给林铣一党一点教训的,包括我自己的儿子。
王若兰浑身发抖。
脑子被狗吃了的薛英,这是在用自己儿女的性命来换自己的安全。
这样的男人,真的给狗都不要。
“那明天怎么办?老爷酒醒了……”曹妈妈担心。
王若兰扶额想了一会儿:“没事。酒后胡话,他自己会找台阶下。”
果真如此吗?曹妈妈心里打鼓。
十几二十年这么过下来,夫人从前眼里的星光早就消散了,只是这些年相敬如宾也多半靠着夫人忍让。
如今骤然态度剧变,老爷已经在夫人这里吃了几次亏,一次比一次厉害。
以前还在院子里,这一次直接就在大门口,多少双眼睛看在眼里,下了他的面子。
明天,他真的会若无其事地说喝醉酒了吗?
薛甄珠睡在姐姐的身边,又怕睡梦中压着姐姐的伤口。
半夜里她换了好几次姿势,最后在姐姐脚边睡去。
一早醒来的时候,父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连翘着急忙慌给薛甄珠穿衣服。
薛甄珠迷蒙着眼,瞧着姐姐袜子上一块可疑的水渍,悄悄给她盖上被子。
父亲进来的时候,薛明玉正瞧着薛明玉憋笑。
“父亲。”薛甄珠嘟着嘴行礼。
“嗯。我来看看你姐姐。”
薛甄珠一抬眼,没憋住笑出了声。
薛英脸上三个巴掌印,一个比一个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