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一行人已经下山回城。
卫肇直接将人送到了医馆。
薛云裳扭伤了脚,又不让大夫上手,护着疼也害羞。
“卫公子知不知道哪家医馆有女医师?”薛甄珠瞧她疼得额头直冒汗,心中不忍。
“我去找找。”
卫肇找了好几家,终于在城南找到一家。
医馆不大,女医师手脚很麻利,三下五除二就给收拾好了。
“轻点。”卫肇不忍薛云裳咬着牙忍痛的表情。
女医师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多大事。这盒膏药拿回去擦,活血化瘀,休养几天就好了。”
“给我吧。我们回家上药。多谢了。”薛甄珠接过药盒。
出来卫肇还不放心,叮嘱薛甄珠要按时给薛云裳上药。
“知道了。月衫做事比你还靠谱。”薛甄珠见不得婆婆妈妈的家伙。
卫肇一直骑马护送她们的马车到薛府。
薛甄珠进了门,一回头那家伙还傻傻地站在那里。
卫肇的心事简直不用猜。
看来虽然事情会历练人,这家伙还得时间打磨。
薛甄珠把手里的膏药递给月衫:“按时给四小姐上药,要是有什么异常及时来说,咱们再找大夫。”
“是。”
月衫扶着薛明玉退下,薛甄珠摇摇头。
愉快的一天变成了愉快的半天。
剩下的时间干什么呢?
薛甄珠打算窝到母亲房间去吃吃喝喝。
王夫人知道小女儿要是出去玩,不玩到天黑尽兴是不会回来的。
“这么早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紧张地上下打量,又让薛甄珠转过身子仔细看。
“没事,不是我。是四妹妹。”
“吓死我了。你去骑马总不叫人放心。”王夫人叫人端来凉茶。
薛甄珠一吐舌头调皮一笑:“我长大了,骑马也熟练了,怎么就不叫您放心了?”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王夫人抚着她的头发。
薛甄珠伸手在高脚瓷盘里拿糕点吃:“怎么就不见您为大姐姐大哥哥担心呢?就我不靠谱吗?”
“我为他们操心的时候你是没看见呢。等你像他们那么大,我也就不操心了。”王夫人给她擦嘴角的屑。
“才不呢。等这么大,您难道不是要操心婚嫁吗?现在是不是就要担心大哥哥了?”薛甄珠说起之前在书上看到的榜下捉婿的故事。
王夫人拿帕子捂着嘴说小丫头净胡说:“朗朗乾坤,天子脚下,怎么会有此等事。”
“还有几天,母亲可就要见着了。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有提醒您。”薛甄珠还是逗自己的母亲。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了?”
“怎么了?”
“你以前可不关心你哥的婚事。现在老是提醒我要关心他被人抢走了当女婿。怎么,你大姐姐最近神神秘秘的是不是也在为这个事?”
王夫人笑盈盈地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满怀期待地看着薛甄珠。
“我哪儿知道啊。不都说成家立业的,现在考试都考完了,不就得考虑哥哥的婚姻大事了吗?”薛甄珠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闭口不提那个二小姐。
“之前好多人来说,母亲也有看得上的女孩。父亲说要学业为重才不提的。怎么今天要说是我知道什么?”
王夫人还看不出她的小伎俩吗?
“不说也罢。到时候你自然有憋不住要告诉我的时候。”
“才没有。”
“你就撑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