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临平一颗松子糖,在他们开门之前逃之夭夭。
“有谁来过了?”薛怀远送走了薛明月,问临平。
临平摊开手心,一颗松子糖。
薛怀远拿过去丢进自己嘴里:“哼,我送的糖倒成她贿赂你的手段了。没收,廉洁,知道吗?”
薛甄珠想追上了大姐姐的步伐,想问大哥哥说的镇国公府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关于他们俩的亲事是不是已经定下来了。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跟在大姐姐的身后。
“大小姐,三小姐跟着咱们。”丛兰悄声跟薛明玉说。
“没事,她要是想叫我就会出声的,要是没出声咱们就当做不知道。”也许是妹妹大了,都有心事了。
薛甄珠跟了一段,还是没有叫住薛明玉,一个人转头就走了。
不期然假山角落里遇到一个人,阴森森地站在那里。
薛甄珠想到那天夜里自己遇到的那只猫,越想越觉得害怕。
“你别走啊,你怕我?”那个人影突然出声。
薛甄珠几乎要跳起来,连翘的灯笼一照,才发现竟然是薛云裳。
“四妹,你差点吓死我。”薛甄珠连忙拍胸口。
薛云裳声音平平的:“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
薛甄珠不想跟她多说话,薛云裳却拉住她的衣裳:“你别想了,不管是我还是大姐姐,谁也别想进了镇国公府的家门。”
“你胡说。”现在没有了顾慎之,镇国公府就是大姐姐最好的归宿了,薛甄珠有些急眼,“母亲和镇国公夫人不日就会商谈此事!”
薛云裳不理会她拽住自己衣领的手,微微低着头,一双眼睛里闪烁着狡猾恶毒的光。
“镇国公已经被弹劾了,京城里人人都避之不及。有谁会上赶着嫁女儿?咱们的父亲,精明那样儿,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薛珍珠不喜欢人把婚姻说成是买卖:“姐姐的婚事,母亲就能做主。只要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没什么比这更好。”
薛云裳笑她天真:“哪样不是买卖?哪样不是交换?我需要懂事听话才能有口饭吃。你要漂亮嘴甜就能有宠爱。大姐姐的聪明能干就能换来重视。咱们三个排在一起,大姐姐的价值最大,姻亲当然要好好选。谁会选正在风口浪尖上,随时准备像中山靖王府一样覆灭的镇国府?”
薛甄珠不相信这些,怒斥薛云裳满嘴胡话。
“跟我吵嘴有什么用?你看着,最多不过三日,就自然有结果。”薛云裳忽然手上一用劲,两人落进小水池里。
幸而夏季水暖,池水清浅,两人都不过是湿了衣裳看上去狼狈。
薛甄珠让气得直掉眼泪的连翘不要告诉任何人,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她说得那么斩钉截铁,是不是都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