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空间里,光影将孤云阁的壮阔与考古小队的争执清晰铺展。当看到荧望着岩柱暗自思忖“是我苏醒的地方”,人群中不少去过孤云阁的人都露出了然——那片海域确实藏着太多秘密。
“用岩枪镇压魔神…原来那些巨山是这么来的。”五郎望着画面里的岩柱,忍不住咋舌,“岩神大人的力量,果然深不可测。”
凯亚轻笑一声,目光落在克列门特身上:“这位愚人众先生,嘴上说着研究,眼睛却一直盯着‘能卖多少摩拉’,倒是直白得可爱。”
“他居然想把凝光大人的茶杯卖掉?”香菱瞪大了眼睛,“就不怕被七星通缉吗?”
砂糖捧着笔记本,皱眉盯着宛烟的身影:“专注研究盐之魔神却对其他遗迹一窍不通…作为学者,确实有点奇怪。不过她对历史的执着,倒和阿贝多先生有些像呢。”
阿贝多闻言轻轻摇头:“执着与偏执不同。她似乎想证明岩神的‘错误’,这份心态已偏离了研究的本心。”
画面中,当荧暗自怀疑克列门特“只是想发财”时,温迪突然笑出声:“愚人众不是向来盯着魔神力量吗?这位倒好,捧着带魔神之力的石板只想着卖钱…难道是至冬国经费不够了?”
钟离端立在侧,神色平静:“并非所有愚人众都知晓核心计划。此人或许只是奉命行事的末流角色,眼中唯有利益罢了。”
“可他提到了地中之盐。”胡桃突然开口,指尖敲着下巴,“盐之魔神的故事…我爷爷的笔记里提过几句,说那是段让人叹气的往事。”
“叹气?”行秋愣了一下歪头问道:“难道盐之魔神的结局,真像宛烟说的那样?”
钟离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向光影中荧对孤云阁的熟悉感:“孤云阁既是镇压魔神之地,亦是新生之所。荧在此苏醒,或许并非偶然。”
“将她封印在那里苏醒…”丽莎若有所思,“难道那里有特殊的屏障?”
“从孤云阁返回的船上,克列门特和宛烟的争吵就没停过。前者抱怨收获太少,后者斥责对方亵渎文物,直到船靠岸时,两人依旧互瞪着眼,气氛僵持得像块万年寒冰。
“哼,孤云阁根本就是块废料堆!”克列门特踢着脚下的石子,语气愤愤不平,“早知道就该直接去地中之盐!”
宛烟闻言一怔,随即皱眉:“我可没邀你去,那是我研究盐之魔神的地方。”
“管它是谁的地方,有宝贝就行!”克列门特眼珠一转,突然拍板,“反正孤云阁没捞着好,不如去地中之盐碰碰运气!要是能找到盐之魔神的遗物,这次考古就不算亏!”
荧看着他财迷心窍的样子,暗自摇头。派蒙却来了兴致:“地中之盐?是不是有很多宝贝呀?”
就这样,一行人又辗转前往地中之盐。
刚踏入这片被盐晶覆盖的土地,空气中就弥漫开一股咸涩的气息。地面凝结着厚厚的盐层,阳光反射下泛着惨白的光,远处的洞穴漆黑深邃,像蛰伏的巨兽。
“我听说,「地中之盐」曾经是「盐之魔神」的子民生活的地方,”克列门特搓着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所以,嘿嘿……有价值的文物应该遍地都是吧。”
“传说中,在「盐之魔神」赫乌莉亚的庇护下,她的子民的确享受过一段时间的富庶生活。”钟离环顾四周,盐晶折射的光映在他眼底,“不过这个传说流传了很长时间,光顾此处的拾荒者与盗宝团不计其数,野外应该不会剩下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啧,真扫兴……早知道这么穷酸就不来了。”克列门特脸上的兴奋瞬间垮掉,踢飞了脚边一块盐石。”
凯亚低笑一声,指尖敲了敲桌子:“这位愚人众先生的算盘,倒是打得比璃月港的商船还响。只可惜,地中之盐的盐粒可比他想象的‘宝藏’多得多。”
“盐之魔神的子民曾在此富庶生活……”钟离望着光影中那片干涸的盐地,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怅然,“赫乌莉亚的仁慈,曾让这里成为战火中的孤岛。”
温迪抱着竖琴,指尖轻轻划过琴弦:“可善良在魔神战争里,往往是最易碎的东西啊。”他的目光落在宛烟执着的侧脸,“就像这位小姑娘,捧着破碎的传说,却以为能拼出颠覆一切的真相。”
“宛烟却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关于这个,我知道在这洞穴深处有一处遗迹,和「盐之魔神」有关。其实那也是「地中之盐」这个名字最初的由来。”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只不过,这个遗迹的入口,被神秘的力量封印了,一直都没有人能够解开。虽然我找到了一个可能和解封有关的机关,但即便解开了那个,封印还是纹丝不动。”
“所以目前,封印的由来和解除方法,都是「盐之魔神」的研究中,非常重要的课题。”
(看来这就是她来这趟的目的。)荧心中了然,问道:“和子民有关?”
“不知道,没有切实的证据。”宛烟摇头,“但封印存在的意义,多半是为了隐藏某种事实。「盐之魔神」善良仁慈,被众人爱戴,也有很强的权能,不会留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尖锐:“那……想要藏匿事实的,很可能就是凶手,摩拉克斯。””
画面中,宛烟提及“封印是摩拉克斯为藏匿事实”时,所有的璃月人(除了当事人外)都忍不住皱起眉:“怎么会呢?岩王爷才不是这样的神!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怎么想来抹黑我们帝君!!”
“这人看着像盐中厅的人!我早就发现他们都是一群白眼狼,他们生活在璃月,竟然还抹黑帝君大人。”
有些人甚至义愤填膺想要找出屏幕上的宛烟此刻的所在地。
最终还是凝光出面平息这场民愤,但她眼中的寒意可不像这茬就能随随便便就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