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尘那象征宿命的飞轮上、地狱道与饿鬼道之影渐渐浮现，而李玄元也握紧着天下苍生的命数链接在一起的三生宿命锁。
再加上叶文汐背后，那一尊燃烧着焚天之火，华丽而威严的凤凰虚影，轰然张开双翼，仿佛要将这一切为之焚灼殆尽。
三种皇级天赋同时显露，纵是八阶强者也要避让三分，可叶霜寒依旧无动于衷，反倒哈哈大笑。
“和我们斗了这么久，难道你们还没有意识到我们的神通吗？”
说罢，他只是微微打了一个响指，轰然间，在场除了碧霜月狐以外的人族，灵气天赋都瞬间遭到了压制。
三人的力量，也都烟消云散。
经过了这么久，他们怎能不记得碧霜月狐的能力，但就算知道，也不是他们为之怯战的理由。
只要还能挥拳，只要还有一滴精血燃烧。
他们就将奋斗到最后。
三人一拥而上，但失去了天赋与灵气的他们，在叶霜寒的眼中就如同草芥。
他甚至都无需拔剑，只是一指挥划空间，便是数个尖锐的冰刺映现，径直穿透了他们的胸膛，从天坠落。
而下方，灵气等同于丧失的许风九等人，也无力再支撑灵阵，那边就欲踏出城门离开的众人，也在下一秒，被突然杀出的碧霜月狐碾碎。
战局急转直下，紧接着只听轰的一声，灵阵彻底破碎，众碧霜月狐从天而降，似是要将许风九等人就此抹除。
众人的惨叫声，以及几乎单方面的屠杀，令燕尘三人红了眼眶，但已经失血过多，又无法施展灵气，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叶霜寒也随之降落，蹲在他们身前。
“为什么……明明你我本为同胞……”
燕尘不禁发问，而叶霜寒在这一刻看着身后的屠杀，眼眸微微闪烁。
“当年，你们将我们抛弃之时，就注定会有今天的因果，说到这里，我也不禁想问问你们。”
“老师她又究竟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给我们一个公平的对待，让我们这些天赋平平的普通人，也不至于一直在下方只能仰视着你们。”
“我也曾将你们视为同胞，但当我们被流放，迷失在边境，为了生存，不得已吃死去挚友骨肉之时。”
“可曾有人为我们说一句话？”
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这一段段悲痛的过往，早已填满了他们的内心。
“所以现在，我也请你们告诉我！”
“到底，谁是对，谁是错呢？”
三人听完都沉默了下来。
如果他们，没有所谓的天赋，而是像叶霜寒一样，只是想拥有并肩同等的渴望，而选择触及了禁术被流放。
他们或许也会像叶霜寒一样。
归根结底，这就是一个因果，是人族的自私与对封印造神者真正力量的禁术恐惧，方才造就了今日的一切。
或许只是他们咎由自取。
但叶霜寒，看到了即将被撕成碎片的许风九，他的心底未免有了几分触动。
“够了。”
众碧霜月狐一一停下，而许风九在这一刻看着那边死伤惨重的手下们，挣扎着伸手上前，却被叶霜寒一剑刺穿了手背。
但他虽然疼痛，却没有喊出声，而是死死注视着他，那眼中的愤恨，仿佛要将叶霜寒彻底吞噬。
叶霜寒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默默拔出剑环顾四周。
“他们败局已定，废了他们的修为，赶出开月城吧。”
他的话令一众碧霜月狐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