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栋三十年的老别墅，市值六百万左右。"姜雨薇翻着资料，"虽然没正经工作，但应该也不缺钱，银行方面虽然不能查到详细的流水，但我找的熟人，说他每月会有零散的收入进账。调查中显示杜叔搞过工程、干过代驾、甚至当过一段时间婚庆主持人。"
"婚庆主持人？"姜雨晴差点笑出声，"挺多才多艺啊。"
"但有笔大额支出很奇怪。"姜雨薇指着报表，"每年都会给榕城孤儿院捐钱，持续了十五年。"
"捐了十五年？"姜雨晴把眼镜扶正，"先不说这个，你觉得他图什么？是真喜欢咱妈？还是图咱家的公司？"
"难说。"姜雨薇合上文件夹，"但有件事很矛盾，他要是图人，为什么不找更年轻的富婆？咱妈都四十八了，要是图钱，妈一直用化名参加社交活动，他未必知道妈就是'星辉科技'的创始人，毕竟这些年都是你在大理公司的。"
“另外，大姐，你咱说能查到的资料，妈查不到吗？我觉得咱妈独自带我们三姐妹又成立这么大公司，应该那么好骗吧？”
"爱情使人失智，谁知道咱妈告没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姜雨晴哼了声，"你当警察这些年，没见过中年女性被PUA的案例？"
"见过，但大多是情感操控加经济诈骗。"姜雨薇揉了揉眉心，"可杜叔的银行流水干干净净，连理财产品都没买过，不像贪财的人。"
"那他图什么？图咱妈会管理公司？图咱妈能给他养老？"姜雨晴越说越气，"最离谱的是，他儿子跟老三同岁！以后怎么相处？"
"要告诉老三吗？"姜雨薇合上文件夹。
"先别惊动她。"姜雨晴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远处霓虹，"我明天飞榕城，当面再劝妈。不过得等你把证据坐实——光凭这些邻里八卦，妈肯定觉得我们小题大做。"
姜雨薇点头："放心，我让局里的兄弟帮忙查他的银行流水。不过......"她犹豫了下，"大姐，你说妈纵横商场这么多年，真会被这种套路骗？"
"爱情面前，再精明的人都会犯傻。"姜雨晴转回身，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声响，"记得去年那个网红主播？骗走上市公司老总的八百万，不就是靠每天说'宝宝晚安'？
她拿起手机翻出杜父朋友圈的自拍——照片里杜父穿着花衬衫，举着刚钓的鱼咧嘴笑，配文"收获满满！"姜雨晴冷笑："这种接地气的人设，最容易让妈这种常年处在高压环境的人放松警惕。"
"我懂了。"姜雨薇掏出录音笔，"我这就联系榕城的那个侦探，重点查他最近的消费记录。要是突然多了奢侈品购买记录......"
"那就有意思了。"姜雨晴重新端起红酒杯，"不过也别轻敌。能把妈哄得主动提结婚，这人肯定有两把刷子。"她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猩红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危险的光，"等证据确凿，我要让他知道，想算计梁薇的女儿，得先过我们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