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近乎混乱的买买买环节,顾月姝回到家,累的倒头就睡,根本不知道她那对上头的父母,整晚都在布置房间。
家里是四室两厅的格局,他们改造了唯一一间客房,以后专门做巴特尔和墩墩的专属小屋。
就这,都不足以消减他们激动的心情。
甚至这种亢奋,持续到了他们真正见到巴特尔和墩墩时,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顺道来送两犬的银翼(代号),不确定的和顾月姝确认,“伯父伯母这样,真的没事吗?”
明明看起来都是知识分子,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端庄知性,怎么转眼就变异了呢?
吃毒菌子都没他们变脸快。
顾月姝按下蠢蠢欲动想去扶额的手,假装镇定。
“不用管他们,让他们按自己的节奏和方式,与巴特尔、墩墩慢慢熟悉去吧,有好处。”
“我转业去了特警,虽然比在基地的时候回家勤,到底是他们和两犬相处的时间久。”
“得在我去新单位报到前,让两犬习惯他们。”
“说的也是。”银翼接受了这个说法,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可惜,“兵王当的好好的,你怎么就转业了呢?”
“知道你离开了基地,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还有人专门去一号那儿打听,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号告诉你们了?”顾月姝问了一个答案确定的问题。
“没有,”银翼摇头,谴责的盯着她看,“一号说,你不让他告诉我们,让我们想知道就亲自来问你,所以我来问你。”
“鸢蝶,你到底为什么会转业?还是在你放出豪言,想要做最短时间内,从少校升到中校那个人的时候。”
“我不信没有特殊原因,你会放弃自己的目标,这就不是你的风格。”
顾月姝默不作声,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和巴特尔、墩墩熟悉的爸妈,扯着他走远了些。
站在他们绝对听不见两人对话的位置,她放开手,“一定要知道?”
银翼坚定点头,说出了极其欠揍和无赖的话,“你不说,我不介意在有限的时间里,磨到令你厌烦。”
“最后一次任务中,我被恐怖分子从这儿到这儿划了一刀。”顾月姝妥协,边解释边用手在腰腹位置比划。
银翼瞳孔骤缩,因为她从自己的左肋下比划到了右肋下。
“很惊讶是不是?受了这种伤我居然还能活下来。”顾月姝自得的耸肩,“可我就是这般命大。”
“我的命大,还体现在伤口是用有神经性毒素的刀具划开的。”
“什么!”银翼当场飚了个高音。
顾月姝赶紧踩他一脚,然后对听见声音不对,看过来的展颜和顾嘉贤摆手,表示没什么事儿。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抗压能力这么差,回去记得加练!”
“不是,这是抗压能力的问题吗?你现在怎么样啊?神经性毒素的影响解了没啊?”银翼急得团团转。
“肯定没解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转业。”
“可是也不对啊,要是毒素没解,你也不该是转业成为特警啊。”
“别拉磨,听我说。”顾月姝一把按住他肩膀,不让他继续转圈圈,“我没事,毒素可以解,不然我现在就是个废人。”
“那你为什么要转业?”银翼绕不开这个问题。
顾月姝在想一个合适的词表达,最后她用了“英雄迟暮”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