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同仁堂方向还有点顶风,刘根来穿着大衣,被风一吹,大衣下摆迎风飘动,刚骑出去两条街,就被风卷到后车轮里了。
赶巧,刘根来这会儿正站着使劲儿呢,咯噔一声,链条断了,后轮车辐条也被崩断了好几根,大衣也被撕开了好长一条口子。
“什么破车?白给我都不要。”
刘根来气的踹了自行车一脚,嘟囔着推到了一个没人的胡同。
等他再从胡同里出来的时候,大衣被撕开的口子已经消失不见,自行车也变的崭新。
他把大衣和那破自行车都丢进倒挡空间。
从空间里再放出来的时候,大衣就不用了,自行车不光断掉的链条恢复如初,整车也跟刚买的时候一样。
不看钢印,他就是骑着这车在周启明面前转八圈,周启明也想不到这车是他的。
等到了同仁堂,刘根来手里多了一个麻袋和两坛子酒。
麻袋里装着两张野驴皮,两坛子酒,一坛是鹿血酒,一坛是虎鞭酒。
乐老中医正在给人把脉,见到刘根来的时候,没跟他打招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刘根来也没打扰他,拎着驴皮和两坛酒,直接去了林主任办公室。
林主任正在喝茶看报,日子过的挺滋润,气色看着也挺好,估计是雄风再展,家庭地位提高了。
“根来啊,你可是有日子没来了,这又拿的啥?”林主任把报纸一收,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态度真好。
颇有点吃水不忘挖井人的味道。
“给你和乐老带了两坛酒,”刘根来把东西一放,叮嘱了一句,“可别搞混了,给乐老的是鹿血酒,给你的是虎鞭酒。”
这两种酒功效天差地别,要真搞混了,乐老一把年纪,要是化身人形马达,搞不好,真会出人命。
“咋可能搞混?两种酒颜色都不一样。”林主任指着麻袋,迅速转移着话题,“这是啥?”
“我弄了两张驴皮,想问问乐老能不能熬成阿胶?”刘根来递给林主任一根烟。
“熬是能熬,就是有点麻烦。”林主任接过烟,“要我,你也别熬了,阿胶,咱们同仁堂就有,质量还挺好,你想送人,直接买就是了。”
对啊!
咋把这茬给忘了,被惯性思维给框住了,从郑老担提起能用驴皮熬阿胶那一刻起,他想的就是咋找乐老帮忙,就没想过要买。
“阿胶咋卖的?要票吗?”
“不用票,这玩意对别人来可能有点贵,对你不算啥。你要多少?我给你拿去。”林主任挺热心。
这话的,你是想在年底清库存还是咋的?
刘根来正琢磨着要多少合适,门一开,乐老进来了。
等问明白是咋回事,又看了看那两张驴皮,乐老把这活儿接过去了,“我给你熬,过三五天,你来拿就行了。”
“乐老,用不着这么麻烦吧?店里的阿胶不也是你们老乐家的方子?”林主任劝道。
乐老只用一句话,就让林主任没话了。
“大锅菜和炒能一样吗?”
也是这么个理儿,差点让林主任给忽悠了。
“刘啊,驴皮熬胶,二斤出一斤,你这两张驴皮都挺大,我掂量着得有二十多斤,等熬好了,给你十斤,剩下的药材费,你看行不?”乐老问道。
“给我八斤就行了,不能让您白忙活。”刘根来巴不得乐老能留下一点自己吃。
这是品质的保障,后世多少食品厂的人都不敢吃自己厂的东西?
“你不还给我拿了鹿血酒吗?”乐老摆摆手,“就这么定了。”
老头还真讲究!
不像林主任,拿了我的虎鞭酒,还想让我帮他冲业绩——这年头有冲业绩这一吗?
管他有没有,就当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