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疼痛本来就不是很敏感,连她都能感觉到的疼,那大概是真的很疼了。
一直守在病房等着她清醒的邱念立刻回过头来。
单独给她准备的病房更像是工作室多了张床,邱念对着电脑看药物成分,也是从电脑反光里发觉她动了。
“醒了。”邱念提高她的床头,“怎么样,很疼吗?”
翩然愣了几秒钟,点点头,“连我都能感觉到疼,那应该是很疼了。”
邱念对翩然这个形容表示有些无语,转头去把准备好的止疼药拿过来给她吃。
“不要总是说这种话,你是个正常人,就应该能感觉到疼,不要觉得疼是多丢脸的事儿,你们都这样吗?”
翩然仰头喝了药,“小的时候也会喊疼,但其实没用,我说了疼,师傅会让我休息,但休息十分钟,我就赶不上别人的训练进度了,在我们的环境里,慢就会比别人弱,弱就代表真正战斗的时候会死,我千辛万苦训练可不是为了死的。”
这种解释还真是第一次听,邱念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好。
“但这里是病房,你是病人,你有喊疼的权利,我也不是你的敌人,不会因为你病弱就趁机对你出手。”
翩然笑了笑,“我知道。”
术后恢复情况还算好,明天看了片子才能知道是否需要第二次手术。
新月去了江家,他们给梅姨放假回去看看自家孩子,顾迟云回到金悦府,家里静悄悄的。
平时两个孩子加上几个大人,家里永远都很热闹,今天倒是觉得有些过分安静,还真不适应。
小可也趁机休假出去玩几天,真就只有顾迟云一个人。
江清浅跟着一起回来,在门口低头看了眼,随即皱起眉来。
“好像有人。”江清浅拉住顾迟云说。
顾迟云停在玄关位置,“家里?”
江清浅摇摇头,关上门才说,“不,应该是附近,门口脚印很清晰,应该是半个小时之内留下的,不太重,应该是个一米七左右的年轻人,男人。”
顾迟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门口偷听的人。
难道还是他?
“你给沈妄言的名单自己看过吗?金悦府里有什么特殊住户吗?”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江清浅脱了外套才说,“其实没有,金悦府这种地方你也知道,住进来的人非富即贵,每个人的底细都很清楚,但唯独……有一栋的情况很特殊。”
他看着顾迟云,“且战战队基地,现在多了青训队,都是些年轻孩子,他们的底细就算查过,也没用,你知道这种东西都是可以作假的,只有他们是不确定因素。”
青训队。
顾迟云还真没考虑过这一点。
“最近战队几个人都在兰国比赛,本来是直奔F国,但因为比赛调整只能先去兰国,丁爻君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