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兵尖端萦绕着细碎的绿色时空涟漪,像是把凝固的时光掰出了裂痕。
假面骑士沃兹双脚蹬地,水泥地面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直扑葛小伦,眼底翻涌的不仅是愤怒,更是被践踏信仰后近乎癫狂的毁灭欲。
面对这裹挟着时空之力的冲锋,葛小伦却只是微微抬眼。
他甚至没动脚步,黑色风衣在气流中轻轻晃了晃,直到时间长兵的刃口距他眉心只剩三寸时,才缓缓开口。
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般刺破了沃兹的气势:“你似乎还没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从来不是‘力量’,是‘维度’。”
话音未落,葛小伦抬手,五指精准地扣住了时间长兵的刃身。
那足以轻易破开半米厚钢铁的武器,此刻竟像被焊死在钢铁上,沃兹青筋暴起的手臂使出了全身力气,长兵却连半分都无法推进。
紧接着,葛小伦手腕微翻,不等沃兹抽手,右拳已带着沉闷的破空声,狠狠砸在他的腹部——拳头上没有多余的能量光芒,却像一颗浓缩的陨石,瞬间撞碎了沃兹身上的绿银色骑士装甲。
“轰隆——”
撞击声混着金属碎裂的脆响炸开,沃兹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揉成了一团,恐怖的能量在体内乱作一团,像是被捅破的沙漏。
他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工厂的承重柱上,混凝土柱应声崩裂,碎石如雨点般砸落。
绿光散去的瞬间,他的骑士形态彻底解除,超越驱动器从腰间脱落,在地上滚出几圈后,
停在葛小伦的脚边,金属外壳上的沾染的灰尘格外刺眼。
葛小伦缓步走过去,皮鞋踩在碎石上发出“咔嗒”的轻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沃兹的心脏上。
他弯腰捡起超越驱动器,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外壳上的纹路,目光落在从碎石堆里挣扎着坐起的沃兹身上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嗤笑。
“来之前,你就没打听打听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动手?看来你不仅不懂‘敬畏’,连‘死’字怎么写都忘了。”
此刻的沃兹早已没了先前的傲气。
腹部的剧痛让他蜷缩着身子,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衣领。
他抬起头,看向葛小伦的眼神里,愤怒早已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是面对绝对力量时,连反抗念头都不敢有的本能敬畏,混着一丝“不该挑衅”的懊悔,让他连直视葛小伦的勇气都没有。
葛小伦抬手,掌心缓缓凝聚起淡金色的能量,似乎那光芒里裹着能直接抹除“时间存在”的恐怖力量,眼看就要落在沃兹身上时,后者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等等!你不能杀我!”
能量凝聚的动作顿住,葛小伦挑眉:“哦?我倒要听听,你能拿出什么‘不杀你的理由’。”
“如果我死了,盖茨就成不了救世主!”沃兹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撑在地上往后缩了缩,“没有我引导他觉醒复活者之力,未来会彻底被逢魔时王的黑暗吞噬!你难道想看到那样的未来吗?”
“呵。”葛小伦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掌心的能量又亮了几分,“我是时劫者,不是‘未来守护者’。盖茨能不能成救世主,常磐庄吾会不会变逢魔时王——这些事,轮得到你一个‘失败者’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