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饭厅,屋里的人都透过窗户眼巴巴地向外看着。
徐家豪富,餐厅前后都是巨大的玻璃窗户。
正值夏季,窗户打开着,凉风一丝丝地吹着,凉快得太过头,透着丝丝潮气和阴冷。
后面不远处是几株古树,高大的树冠遮的不但有屋子后面,甚至越过屋顶,遮天蔽日看起来更加阴凉。
齐乐乐再次端起茶喝了一口,心里轻笑了一下。
自古就说树高不过屋顶,其实是有道理的。
从风水学上来说,树冠把阳光都遮挡个严实,屋里阴森森似个山洞,阳气不增,阴气蔓延,是很影响人的气运的。
而且这树根过于繁茂,时间久了破坏地基,墙体也会开裂。
这徐家的祖上建屋子,也是糊涂的。
虽说徐家富裕,但家宅不宁是一定的,历代家主还都会横死。
青帮的壮汉出了餐厅,走到大树下。
他搓了搓手,呸呸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然后一个助力,身体一弓,噌噌噌地往树上爬。
古树底下的叶子和枝杈经常修理,树干很是粗壮,虽不光滑,但也没有什么分支。
这汉子倒是有些本事,几下就爬到了树的中央位置。
他看看挂着徐朝和的位置,在他斜向上的右前方。
但挂的位置有些刁钻,越是往那里,树叉越细,他这个分量,好像过去有些难。
汉子挠挠脑袋,轻轻嘀咕了一句:“TM的大意了,这么细的地方,老子怎么过去救人?好想直接把那小子打下来,就像打枣子一样,但是还不行!”
他小心地往那边爬了几下,树枝发出了咯吱声,好像他再爬一下,就会断掉了一样。
齐乐乐轻轻笑了一下,徐明昭也放下了书:
“娘,他能救下人来吗?....”
齐乐乐摇了摇头:
“除非不怕把人摔得头破血流。”
齐乐乐招招手,让下人送些炒瓜子上来,她一边吃,一边欣赏着,看得津津有味。
王珍珍站在树下看着壮汉爬向儿子,吓得心惊肉跳:
“你,你小心点,那树枝那么细,怎么能承受住你的体重。”
树下的汉子生气地骂王珍珍:
“我大哥不爬过去怎么把你儿子解救下来?他又不是鸟儿能飞过去。”
王珍珍眼看挂着儿子那根树枝颤巍巍地,吓得她失声道:
“那你们这是要救人,还是要杀人啊,我儿子快掉下来了。”
树上的壮汉气得骂道:
“这TM的是谁挂上去的啊,没法爬,只能把他打下来,你们在
齐乐乐随手一个瓜子皮,正打在壮汉嘚啵嘚啵的嘴上:
“给你长点记性,不要随便骂人。没本事就说没本事,还打下来,你当是打枣子吗?”
那汉子嘴上一痛,他呸地吐了一口,感觉嘴里有点漏风:
“谁,谁tM的打我,把我门牙打掉了,老子要弄死你。”
王珍珍趁机使坏:
“是我家二嫂子齐乐宁,我看到了。”
树下的汉子对上面喊:
“大哥,先把树上那个枣打下来,一会咱们再和他们家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