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公子,继续喝呀!”
“喝!”
大家开始串桌,宴席后面的主场就是喝酒。有不胜酒力的大叔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四个孩童已经在厅内跑跑跳跳,他们的母亲正互相依偎着聊天,可能也有些喝醉了。忍冬那一桌在猜拳。及巳讲了一个笑话,逗得子苓、半夏和小茴她们捧腹大笑。婆婆盛来一碗乳酪给女子。忘忧和卿桑在喝闷酒,全程没有交流。
“这乳酪,我记得你爱吃。那几只山羊一直放养着,后山的板栗年年都结。这些年,谷里都保留着你的东西。”
“谢谢婆婆。”
她看着桌上各种各样的糕点,怎会看不见那板栗酥。不知不觉,一口乳酪下咽眼角流出了一滴泪,趁没被发现她假装擦嘴将泪擦了去。
“月姑娘究竟是怎么想的?”
“婆婆说什么?”
“老身是过来人,看得出来这两位公子的心意。”婆婆抚了抚女子额头,“月姑娘属意之人,可是不在两位公子?”
“……”
“无妨,天下男儿万万,咱们月姑娘呀要多挑一挑,定能挑个最合心意的。”
“婆婆,对不起。”
婆婆替她理着发髻,“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月姑娘虽然与以前不同了,可这儿永远是月姑娘的家。”
“对不起。”
婆婆含泪地笑着对女子说:“不管走多远,记得回来就好。”
“嗯。”
这时将离突然凑了过来。
“月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答应要娶你的,我没说笑。”
几盏酒下去,将离已经迷迷糊糊,嘴里的话也颠三倒四,似乎还在对刚才的话耿耿于怀。
婆婆担忧地拍了拍女子的手,是怕她不懂得为人处事之道,将来不懂怎么拒绝身边这些桃花。
“没事的,婆婆,等他酒醒就好了。”
将离:“我没醉,都是装的。”还比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婆婆摇了摇头。
因为将离与忘忧是挚友,也就剩下这最后一点光环。
“晚上我们去点花灯。”
“婆婆为何点花灯?”
“今天是花朝节,是月姑娘在谷里过的第一个节日,公子记着呢!一个月前就吩咐谷里准备了。”
她没有去看忘忧,无故惶惶,这份生疏的师徒之情,但那些感动都在心底,也不会再忘记。
婆婆:“月姑娘坐着,我去备些醒酒汤,他们喝这么多醒过来肯定难受。”
“我跟婆婆一起去,走一走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