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香绣皱了皱眉,看到陆云尘偏向陶染,她不解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疑虑。
“云尘,你这是在怪我吗?我只要一想起这孩子来的蹊跷,我就感到纳闷,为了不影响陆家的声誉,我是成宿的睡不着觉,你没有经过事,我不想让你被人戳着鼻子骂,当冤大头啊!”
“妈,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你在陶染面前一套,在我面前又扮演母子情深,我很难做人,你知道吗?你的一己之见,险些害了我,我和陶染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现在,她又不理我了,一次这样,两次还是这样,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
陆云尘的心里装的全部都是陶染,这让申香绣格外不满,她瞥了陆云尘一眼。
“瞧你这没有出息的样子,你是我亲儿子,你只用记住,我是为你好,是为你杜绝后患,我给你说啊!这女人啊,就不能惯,不然,她还不骑到你的头上?”
“妈,媳妇是用来疼的,她又不是咱的敌人,又没有铸成多大的错误,你也不至于用这样粗暴简单的方式对她吧?”
“啥叫粗暴?啥叫不粗暴?半夜怒气冲冲跑到长辈的房间兴师问罪,你可看着呢!今天是我,明天就是你爸,她有没有家教?不知道进屋先敲门啊!你还要为她说话,说不定这会儿,在心里骂你有多难听呢!”
申香绣越说越气愤,好像要把对陶染所有的不满,都要向陆云尘倾诉出来。
“她不理你,是因为你对她太好了!就她那样的家庭,嫁过来就得对陆家感恩戴德,还要让咱当祖宗供着,板着臭脸让谁看呢?有啥意见,憋着;有啥委屈,受着。”
陆云尘的对陶染的感情是真,可是,有了屈扬这个导火索,申香绣在一旁又煽风点火,离间他和陶染之间的感情,说的多了,陆云尘也渐渐开始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和屈扬有染?
陆腾达从二林家回来,看到这申香绣还在屋里等着自己,他早已习惯了无论从外面回来的多晚,家里都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在陪伴着他。
看到申香绣,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老申啊!忙活到半天,我这骨头都快要散架了,肚子饿的都快变形了,你去给我做点糊涂面条,记得,多放点酸菜和花生碎,再煮个毛豆。”
申香绣看了看表,虽然已经很晚,但是只要陆腾达有一声吩咐,她就是再困再累,也要迅疾行动起来。
她抿了抿唇:“这二林也真是,只说让你帮忙,这忙帮了,饭也不管,你还表现的特别积极。”
陆腾达脸上写满了疲惫:“妇道人家胡咧咧啥?我去帮忙,又不是为这一顿饭,为的都是兄弟们之间的情谊,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事,不过二林说了,等出殡之后,要举办丧宴,感谢帮忙的亲戚朋友,明天中午,你不用做饭了,咱们都去。”
陆腾达说着,就把参加丧宴的地址告诉了申香绣。
陆云尘见陆腾达这么一说,他似乎没有多大兴趣。
“爸,明天我就不过去了,你和我妈过去就行。”
陆腾达猛的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陆云尘,他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臭小子,搞突然袭击呢!藏在这里,为何不去?这分店自有主管打理,也不是非要缺你这个经理不行?高手更应深谙管理之道。”
申香绣想到因为桂圆粥的事,她和陆云尘为了陶染,再次发生了争执,这会儿正在气头上。
她轻轻推了一下陆腾达,温和的语气说道:“哎呀!你不是饿了吗?我这就去给你做糊涂面条,云尘不想去就算了,你不要勉强他。”
陆腾达想起陆云尘从小就爱吃肉,就连出了车祸,在医院抢救昏迷的日子,苏醒后睁开眼的那一刻,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