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队伍里，飞艇喇叭声响成一片，显得非常暴躁。
“开这么贵的飞艇，装ETC会死？”
“哪里来的路障兼智障？”
“走不走啊？不走滚粗！”
听着后面成串的喇叭声，沈霜第一万次后悔。
真不该上橘先生的贼船！
本来卖图纸一次性拿的那十万，付两百块钱过路费，完全足够。
问题是，十万星币到账后，还没捂热乎呢，就被划走了。
沈霜这才发现，橘先生的星网账号早冻结了。
一有星币到账，就会自动被划扣到债主们的户头，用来还债。
怪不得橘先生刚才极力怂恿她一次性拿一百万星币，把图纸卖掉。
要真听了它的鬼话，那一百万相当于白拿出来还债，他们一分现钱都用不上！
沈霜先赶紧跟买了图纸的品牌方联系，后续抽成，给她寄现金，别转账。
转过头就开始料理橘先生。
“你故意的吧？”
她用手骨勒紧橘球，以示内心的愤怒。
“疼疼疼疼疼……”
“那十万算你欠我的，给我立借据！”
“没问题，没问题，你松手，借据我有现成的。”
橘先生像是早有准备，从自己的虚拟仓库里掏出借条，填上十万星币，签上名丢出来。
“你还有虚拟仓库？”
沈霜这话问出来，她身后的两只丧尸像是突然复活，表情都显得有些狰狞。
也难怪它们被气得差点活过来。
无良老板，没钱开工资，有钱买死贵死贵的虚拟仓库。
有虚拟仓库，还不借给清点库存的员工使。
它们要用，还得自己租！
“仓库里有什么值钱的，拿出来，看看能不能跟后头的飞艇司机换点星币，至少把这过路费给了。”
“没什么值钱的，我虚拟仓库只买了一立方米，而且也被冻结了。有什么值钱的放进去，立马就会被债主提走变现。”
“那你还留着这一立方米仓库干嘛？”
“放借据啊。”
橘先生大方向沈霜展示自己虚拟仓库的库存。
里头确实空空如也。
唯一的库存，就是一大摞一大摞白花花，打印好的空白借条。
远远看过去，就像一摞摞的厕纸。
看这阵势，沈霜就知道自己那十万要不回来了。
这家伙签的借据，还不如厕纸值钱！
“我们手头一分钱星币没有，星网账号还用不了，你打算怎么去蓝星？”
“蹭别人的ETC啊。”
橘先生扬声指挥飞艇。
“调头出收费口，重新排队，瞅着前面的飞艇过去，跟着冲过去，多试几次，直到蹭上别人的虫洞为止……”
“好的，准备向”
飞艇内响起电子音。
“虫洞发动冲刺。”
这时，隔壁虫洞刚好打开，另一架飞艇钻进去。
他们的飞艇一脚油门，撞烂收费口围栏，跟着冲进隔壁虫洞。
在他们身后，喇叭声骤然换成了警报声。
“有人冲虫洞了！”
“报警啊！”
沈霜被飞艇这一通乱开，跟坐过山车似地左摇右晃，骷髅架子差点没散架。
“什么情况？飞艇坏了？”
“我好像给错指令了”
橘先生不好意思道。
“第一天开飞艇，没经验。”
“第，第一天？”
沈霜咬牙切齿。
“无照驾驶的混球……我要被你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