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可以，但目前的基因融合过程，理论上确实存在一定风险。”佐藤教授一脸严肃地回答道，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
佐藤教授继续解释道：“在首批二十名实验体中，只有斋藤完全成功地完成了基因融合，而其他的实验体则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其中一些人不幸死亡，而另一些人则出现了严重的身体缺陷。”
听到这里，佐藤健二少将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显得并不在意。
佐藤健二少将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不过是人力成本的问题罢了，我们有足够多的志愿者愿意参与这个项目，而且他们都是自愿的。”
然而，佐藤健二少将的这番话却让田中由纪感到一阵恶心。
他心里很清楚，那些所谓的“志愿者”，其实大多都是从街头绑架来的流浪汉，非法移民，甚至还有一些是得罪了权势人物的普通人。
田中由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单向玻璃另一侧的实验室里。
他看到几个穿着橙色连体服的人正被押送进隔离间，这些人看起来神情恍惚，显然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田中由纪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不禁想起了上周失踪的便利店店员山本小姐。
他暗自思忖着，山本小姐此刻是否也被关在地下三层的某个牢房里，成为了这个残酷实验的牺牲品呢？
“由纪，准备下一批实验体。”佐藤教授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着，打断了正在沉思中的田中。
田中抬起头看着佐藤教授，脸上露出一丝挣扎。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但是博士，001号的情绪稳定性测试还没有完成呢。”
佐藤教授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瞪了田中一眼，然后提高音量说道：“按我说的做！”
实验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佐藤教授。
佐藤教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调整了一下眼镜，深吸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内阁已经批准了第二阶段的资金。我们没有时间再浪费在那些无谓的测试上了。”
田中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他知道佐藤教授的决定是不可更改的，尽管他对这个决定并不完全赞同。
“是，佐藤教授。”田中终于回答道，声音有些低沉。
当晚，当大多数研究人员离开后，田中由纪偷偷返回了实验室。
001号被关在一个特制的强化玻璃牢房里，静静地坐在角落。
田中由纪输入密码打开外部通话系统。
"斋藤先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兽化人缓缓抬头，黄色眼睛在黑暗中发光。
他走到玻璃前，巨大的爪子轻轻触碰屏障。
"疼！"它低声说，"全身都疼，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田中的心揪紧了，正式报告里没有提到这一点。
"什么样的疼？肌肉还是骨骼？或者是神经？"
"感觉全部都是，还有这里。"
斋藤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的头部："记忆混乱，稍微一想什么，脑袋就会痛，只想撕碎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