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降雪站起身,腰间的软鞭已悄然握在手中,银白的鞭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司马池,你身为武林中人,却投靠地狱门,残害同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司马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又一次狂笑起来,“在这江湖上,拳头硬才是硬道理!老夫跟着地狱门,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杀不尽的仇家仇敌,这难道不比你们这群伪君子强?”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黑袍人纷纷举起兵器,发出整齐的低喝,杀气瞬间弥漫开来。玄天道长向前一步,手中的铁拂尘轻轻扬起,拂尘上的马尾绷得笔直:“司马池,你若识相,便让开道路,放我们过去。否则,今日这马口坡下,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司马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葬身之地?老夫看,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才对!”他猛地举起镔铁盘龙柺,指向众人,“给我上!杀无赦!”
随着他一声令下,周围的黑袍人如同饿狼般扑了上来,弯刀寒光闪烁,短匕直刺要害。欧阳逸飞大喝一声,龙渊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迎面斩向最前面的黑袍人。梅降雪手腕轻抖,银白软鞭如同灵蛇般窜出,缠住一名黑袍人的手腕,轻轻一拉,便将他手中的弯刀夺落在地。
赵猛举起镔铁开山斧,朝着冲来的黑袍人狠狠劈下,斧刃与弯刀碰撞,发出“当”的一声巨响,震得那黑袍人虎口开裂,兵器脱手飞出。罗林则持枪刺出,枪尖精准地避开黑袍人的兵器,直逼他的咽喉,吓得那黑袍人连连后退,却被身后的同伴推搡着,又不得不往前冲。
苏璃将装丹药的布包紧紧抱在怀中,同时拔出腰间的玉笛,放在唇边轻轻一吹。清脆的笛声瞬间响起,却带着一股奇异的穿透力,冲在最前面的几名黑袍人听到笛声,动作顿时一滞,眼神变得迷茫起来。洛千雪见状,也将绿玉镇魂箫放在唇边,箫声低沉而悠远,与笛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朝着黑袍人笼罩而去。
司马池见手下竟被笛声和箫声所扰,顿时怒喝一声:“没用的废物!”他举起镔铁盘龙柺,朝着苏璃和洛千雪的方向便砸了过去。那柺身沉重无比,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砸裂。
玄天道长见状,立刻挥起铁拂尘,拂尘上的马尾缠住镔铁盘龙柺的柺身,试图挡住这一击。“砰”的一声巨响,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玄天道长脚下的地面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他眉头微蹙,显然是被这股巨力震得气血翻涌。
司马池冷笑一声,手腕用力,试图将镔铁盘龙柺夺回。玄天道长却趁机松开拂尘,身形一闪,绕到司马池身后,拂尘朝着他的后心便扫了过去。司马池反应极快,猛地转身,镔铁盘龙柺横扫而出,逼得玄天道长不得不后退几步,避开这一击。
山林间,刀剑碰撞的声响、兵器断裂的脆响、黑袍人的惨叫、笛声与箫声的交织,汇成了一曲惨烈的战歌。欧阳逸飞众人虽个个身怀绝技,但黑袍人数量众多,且悍不畏死,一时间竟难以突围。而恶面翁司马池的镔铁盘龙柺更是威力惊人,玄天道长虽能与他周旋,却也难以占到上风。
阳光渐渐升高,落在满地的血迹上,泛着刺目的红光。欧阳逸飞一剑刺穿一名黑袍人的胸膛,转头看向梅降雪,见她虽已缠住两名黑袍人,却也渐渐露出疲态。他深吸一口气,龙渊剑上的杀气更盛:“大家撑住,今天就宰了司马池这老东西……
梅降雪闻言,银白软鞭猛地一甩,缠住一名黑袍人的脖颈,轻轻一拉,便将他勒倒在地。她抬头看向欧阳逸飞,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轻轻点头:“好!”
司马池见众人依旧顽强抵抗,心中的怒火更盛。他猛地甩开玄天道长的拂尘,镔铁盘龙柺朝着欧阳逸飞便砸了过去:“欧阳逸飞!老夫先取你的狗命!”
一场更为凶险的较量,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