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袁梦莹曾经在跟同事开玩笑时说:
"最讨厌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可现在她却和钟衙内——这个比她大好几岁、体重两百斤的有妇之夫纠缠不清。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更何况这堆牛粪已经发臭了。
也许在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精于算计的心。
县长公子的身份,司法局长的地位,这些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田平安突然想起,有次听见袁梦莹和闺蜜打电话:
"找个有本事的,少奋斗二十年..."
"自打我当上司法局长,她像变了个人。"
钟衙内猛灌啤酒,
"先是让我把她调到司法局办公室,再是逼我离婚,后来直接在办公室反锁门...
说怀不上孩子就喝敌敌畏死在我面前。"
他掏出张皱巴巴的B超单:妊娠六周,县人民医院的红色印章刺眼。
"上周她哥从沈阳来找我,腰里别着杀猪刀。说老袁家姑娘不能白让人睡了。"
田平安脊背发凉。
他听说过袁家大哥——在肉联厂干活,能单手抡起半扇猪。
"你嫂子要是知道..."
钟衙内下意识摸着肋骨,脸上闪过惧色,
"当年她协助抓通缉犯,徒手就把对方手腕掰断了。"
他灌了口啤酒压惊:
"去年有个女警给我塞了张纸条,她直接把人家过肩摔进花坛——
那姑娘躺了三天医院。"
田平安暗自摇头。
谁不知道钟衙内老婆是现任体校校长,当年威震全省的散打冠军,带出的摔跤队拿过全运会金牌。
就钟衙内这二百斤的块头,在她手里跟布娃娃似的。
谁能想到呢?这么个出门连烟钱都要报备的"妻管严",居然敢在外头偷吃。
真应了那句老话——色胆包天!
唉,男人!
钟衙内忧心忡忡地掐灭烟头,声音压得更低:
"更可怕的是我家老爷子。"
他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仿佛还残留着小时候挨打的痛感,
"他这人特别正统,满脑子都是老革命那套。
对我从小就是皮带加大棒,现在当局长了还动不动就训'要注意影响!'"
烟灰簌簌落在玻璃台面上:
"他最恨作风问题。
去年粮食局长搞破鞋被举报,老爷子在干部大会上拍桌子吼'这种腐败分子就该枪毙!'——
那可是真枪毙,他老同学现在还在省高院呢..."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仿佛怕被人听见:
"我的事要是让他知道,非把我撕巴了不可。
幸好这事儿做得隐秘,连老周都不知道内情。"
"梦莹这事儿,我找过政协王主席说和,答应给二十万补偿。"
钟衙内扯开衬衫纽扣,露出胸口抓痕,
"她把我挠成这样,说'要的是人不是钱'。
最瘆人的是上周一清晨——
袁梦莹穿着白色婚纱坐在司法局门口,面前点着白蜡烛。
看门老头吓得以为见鬼了。
说她从凌晨三点坐到天亮,嘴里一直哼着张学友的《吻别》。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
现在,有高人给我指了条路。
钟衙内突然压低声音,
"找个和我像的人...先把袁梦莹睡了,再当场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