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纯子苦笑了一下后说道:“不过,这样也好,我不受他们的约束,反而是一件好事,我可以做自己的喜欢的事情,和李媛喜、杨文燕一起再好好疯一把,过几年,想疯也疯不了了。”
林哲知道,这些富家子女,都喜欢疯,喜欢刺激。
她们现在无忧无虑,无牵无挂,当然可以好好去疯,他二十岁就当了爹,是集团总裁,一直都在承受着责任和义务的重担。
他也想过,如果没有遇到沈初云,或许他这辈子就是个打工仔,或者像小真纯子说的那样,无忧无虑地疯狂一把。
林哲在小真纯子眉心的朱砂痣上吻了一下后说道:“想疯就去疯吧,需要我做什么,我会义无反顾,支持你们。”
小真纯子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指尖轻轻点上他的唇:“你知道吗?我最庆幸的就是绑架你,和你结缘。那一刻看似疯狂,却是我此生最清醒的决定。这都是天意。”
小真纯子和林哲说了很多扎库联盟和三井财团的事情。扎库联盟游一直在干脏活,表面是宗教组织,实则操控着东南亚大片地下产业,开赌场、贩毒、走私,杀人越货、走私军火,只要赚钱,什么都干。
而三井财团背靠扎库联盟,发展的顺风顺水。
扎库联盟和三井财团表面看,风马牛不相及,实则是唇齿相依,一个披着合法的外衣站在前台;另一个打着宗教的旗号,在背后蝇营狗苟。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媛喜的公司很快就搭建起来了。和灵霄公司的合作也步入正轨,资金与项目同步推进,犹如双翼齐飞。
萧筱回到萧家,看到萧政骥一家已经搬走了,家里只有保姆在守着房子。
她迅速来到后院的佛堂,看到她的母亲柳叶霜继续打坐闭目,手中佛珠不停转动,仿佛与世隔绝。
萧筱轻声唤了一句“妈。”
柳叶霜缓缓睁眼,目光清冷如霜:“你终于回来了,可你还记得自己是谁?”
萧筱在她的母亲身旁坐下来,轻抚着佛堂前那张褪色的蒲团,低声道:“我怎会忘记?我是你女儿萧筱,也是萧家的大小姐。现在萧家的家主。”
柳叶霜指尖一顿,佛珠发出清脆一响:“家主?你拿什么撑起这个家?萧政骥留下的烂摊子,够你十年喘不过气。”
柳叶霜想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你就这么在乎这些名利吗?把萧政骥一家赶出门,你不会后悔吧?”
听到她母亲的这些话,萧筱心里很不乐意。她认真说道:“妈,你终日以青灯古佛为伴,不问世事。可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多年我是怎么过的?要不是有爷爷疼我爱我,我早就被萧政骥他们赶尽杀绝了。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联手黎家对付我,要不是有林哲护我,支持我,或许我现在已经被扫地出门了。我不是农夫,更不是东郭先生。我做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自保,为了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柳叶霜默然良久,佛堂内唯有香火袅袅。她终于开口,声音如冰裂松风:“自保?那你现在握着权柄,就真的安心了?”
萧筱抬头直视母亲双眼,眸光不闪不避:“我现在很安心,很高兴。因为这一次,换我来制定规则。对于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这一次,换我来执刀裁断是非。仁慈留给值得的人,而他们——不配。”
柳叶霜看着女儿眼里那阴冷如深渊的光,忽然低笑一声,佛珠落地,裂成数段:“好,好一个不配。你既已踏上这条路,便再无回头之岸。只愿你手中刀,终不斩向自己心头肉。”
萧筱缓缓起身,指尖拂过佛堂案上那盏将熄未熄的长明灯,火光轻轻晃动,映得她半边脸隐在暗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