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而且他们还这般忠心袁葬神，真的感恩吗？”
“不尽然！”
“狗改不了吃屎，就他们当年的所作所为，怎么可能迷途知返那么简单？”
“有问题！”
“……”
几乎是在这话落下的时候，苏天擎脸色也在此刻凝重起来。
“感恩？”苏天擎摇摇头，“恐怕他们心里，早就想将袁葬神给置于死地，只是没有办法罢了。”
“……”
“没有办法？”秦济世错愕，“老头子，听你话里意思，好像知晓这件事情。”
“……”
苏天擎眼睛微眯，言语透露着极其的低沉。
“葬神十三侍卫……当年道祖就曾经提起过。”
“有问题！”
“……”
秦济世好奇起来，“老头子，赶紧说来听听。”
“……”
要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总感觉有问题。
仇人放在眼前……而且还相助这般要好。
重点……那就是袁葬神与其姐姐关系，相依为命……
当年对方如何欺辱她的姐姐，袁葬神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然而呢？
结果呢？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哼！
这种事情普通人尚且无法忍受，更加不用说是袁葬神这等存在。
说句极为不好听话……就算将对方给生吞活剥都无法消除内心仇恨。
当成兄弟？
笑话！
不可能！
正是这种不可能……袁葬神却是那么做了。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面对秦济世催促，苏天擎仿佛陷入到回忆。
“当年远古一战结束，道祖就曾说过，葬神十三侍卫体内灵魂可能被某种秘术所同化。”
同化！？
此话一出，秦济世虽然疑惑……却是没有打断。
“葬神十三侍卫实力很强，尤其是他们合击之术更是不亚于袁葬神。”
“神葬……”
“轮回……”
“灭世……”
“天缺……”
“这四人的实力更是在当年与袁葬神相差无几。”
“按照道理而言，他们拥有如此强大实力，该有的傲然是无法取代的。”
“哪怕他们听命于袁葬神，神情变化是不能掩掩藏的。”
“然而？”
“葬神十三侍卫对于袁葬神已经不是忠心那么简单……简直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甚至说想要违背却不能违背。”
“这种情况，在道祖看来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那就是对方已经完完全全将袁葬神命令烙印在内心深处，那种忠心超越一切。”
“可以说！”
“那种忠心超脱世俗忠心……已经不是感恩能够描绘……甚至……甚至就连经历生死都不可能做到这点。”
“毕竟……只要是人的话，都会有自己主观意识。”
“……”
苏天擎说的这些，秦济世心里清楚。
确实！
这种情况而言……人的主观意识是无法改变的。
即便他不会拒绝，但是那种抗拒也会产生。
“老头子，另外一种呢？”秦济世压低声音。
另外一种？
苏天擎紧簇眉头，“根据道祖所言，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那就是将自己精血为对方灵魂温养。”
“然而结合某种秘术……让对方灵魂与自己产生联系。”
“这样做的目的……对方意识不会消散，哪怕以前任何回忆，都会再其脑海里面不会消失。”
“但是……对方却是能够操控对方意识，让其出现不由自主的行动。”
“……”
什么？
秦济世着实被这话给惊到。
一息……
两息……
三息……
他甚至在这一刻，出现微微沉寂。
能够想象！
对方意识跟回忆都在。
有一点……那就是他的身体确实不属于自己。
哼！
想要控制……却是没有办法控制……
重要的！
袁葬神有任何命令，对方根本没有办法违抗。
哪怕！
哪怕是想要抗拒都是没有办法。
换句话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种折磨，就算比杀了对方都要让人恐惧。
秦济世：“……”
此刻他竟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可笑！
自己还感觉袁葬神是苦命人。
是！
他的经历的确让人同情。
但！
但是他所展现出来手段……却……却让人有些无形压迫……
这种折磨，就算比杀了对方还要恐怖。
呼！
无尽岁月折磨……袁葬神这一手试问谁能够做到？
难怪！
难怪他将对方放在身旁，原来是这个原因。
此时，苏天擎反应过来，“当年，我们根本不知道袁葬神的来历，更加不了解他究竟经历什么。”
“现在看来……葬神十三侍卫并非是属于第一种可能。”
“……”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天擎神色不自觉一动。
“济世……还是不对……袁葬神此人心机城府极深，他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告诉你这些呢？”
按照道理来说，这件事情对于袁葬神来说，绝对是最大秘密。
无尽岁月……袁葬神都没有说出来，为何偏偏告诉秦济世？
不能理解！
秦济世摇摇头，“这也是我感觉非常匪夷所思的。”
“你知道吗？袁葬神说的非常真诚，根本不是刻意为之。”
“甚至！”
“甚至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在其眼里看到任何异样，就好像是真心所言，与我倾诉一般。”
“……”
苏天擎听闻这话，神色一动，
倾诉？
呼～
他深呼一口气，“对方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
“哎！”
说着，他叹息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袁葬神出发点是好的，起码他为了鸿蒙天地底层势力而奋斗。”
“只是！”
“他的欲望致使自己所行之事太过于极端。”
“……”
的确！
就凭袁葬神的天赋，若非不这么极端的话，未来绝对会达到鸿蒙道祖境界。
可惜！
他的路走错了！
苏天擎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微微停顿下。
“行了，秦小子……不管怎么说，以后面对袁葬神你肯定要小心谨慎。”
“嗯！”秦济世点点头。
“对了！”苏天擎神色一动，“秦小子，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天煞魔神死了，魔神一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恐怕……现在他们已经暗中着手准备了。”
秦济世面色一沉，就在他想要说出心里想法时候。
“阁主……袁葬神连同葬神十三侍卫前来。”
几乎是这话从大殿外传来，整个大殿在这么一瞬间陷入沉寂。
同一时间，他们目光汇集秦济世跟苏天擎身上。
袁葬神来了？
秦济世眉头紧蹙，“他们不是回无尽黑暗之地休整？”
“不是！”
“这才不到一天便前来，难道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