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龙记:连理共研
晨光漫过双生谷的青石板路时,温如霜已坐在糖龙展馆的研究室里,指尖拂过一本泛黄的清代民俗手稿。窗台上,风痕前晚调试好的恒温展柜里,一尊迷你糖龙泛着琥珀光泽——那是他们上周用新研发的蜂蜡涂层技术制成的样品,历经三天潮湿天气仍完好无损。
“如霜,实验室的温湿度传感器数据传过来了,你看这个曲线,是不是和你昨天整理的‘清代梅雨季节熬糖笔记’能对应上?”风痕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捧着平板电脑,屏幕上跳动着蓝色的数据曲线。他穿着件浅灰色工装服,袖口沾着点未清理干净的糖霜,那是今早测试3D打印糖料时蹭上的。
温如霜抬头笑了笑,伸手接过平板。她今天穿了件素色棉麻衬衫,领口别着枚小巧的糖龙纹样银饰,那是去年风痕用3D打印技术为她定制的。“还真对得上。你看这里,清代匠人说‘梅雨时熬糖需增火一刻’,对应数据里就是湿度超75%时,加热时长要延长三分钟。”她指尖点在屏幕上,“这说明咱们的数字模型,终于能和老手艺的经验值精准匹配了。”
两人并肩站在桌前,晨光把他们的影子叠在摊开的手稿上。婚后的第三个月,他们就在糖龙创新实验室划分了清晰的分工:温如霜一头扎进民俗研究与教育推广,风痕则埋首数字技术研发与海外支持,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每天早晨的“数据对谈”——把古籍里的文字记载,转化成实验室里可量化的技术参数,是他们共同认定的“传承密码”。
吃过早饭,温如霜要去市区的师范大学给本科生上“糖龙文化史”选修课。她提前半小时到了教室,讲台上早已摆好教具:一套复刻的民国糖龙模具,还有风痕为她做的AR卡片——学生扫码就能看到模具在不同年代的使用场景。
“同学们,上周我们聊到糖龙与古代祭祀的关系,今天咱们从‘模具’切入。”温如霜把模具放在投影仪下,屏幕上立刻出现模具的三维扫描图,“大家看这个龙鳞纹样,其实藏着清代江南的水利图谱——”她话音刚落,后排突然有人举手:“温老师,这些老模具现在还能用来做糖龙吗?会不会太笨重了?”
温如霜笑着点头:“问得好。风痕团队正在做‘古模新用’的研发,比如把这个模具的纹样数字化,再适配3D打印技术,既保留传统纹样,又能批量制作迷你模具。下节课我们去实验室实操,大家就能亲手试试。”教室里立刻响起小声的欢呼,温如霜看着学生们眼里的光,想起自己刚接触糖龙时的模样——那时她还在民俗研究所读博,若不是偶然在非遗展上遇到风痕,或许至今都不知道,古老的民俗能和现代科技这样契合。
同一时间,风痕正在实验室里调试新的“数字师徒系统”。屏幕上,海外分校的几位学员正通过VR设备模拟熬糖,系统实时标注出他们手势的偏差。“马克,你的熬糖力度太轻了,看这个数据,老匠人阿松的标准力度是2.3公斤,你现在只有1.8公斤。”风痕对着麦克风说,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调出阿松演示熬糖的视频片段,“再看阿松的手腕角度,要保持30度倾斜,这样糖料受热才均匀。”
视频里,阿松布满老茧的手握着熬糖勺,动作沉稳如钟。去年,这位老匠人还对数字技术充满抵触,直到风痕用3D模型还原出他失传多年的“九转糖龙”技法,阿松才红着眼眶把熬糖秘方的参数告诉了风痕。如今,阿松的技艺通过“数字师徒系统”,正传给远在欧洲、非洲的学员——这是风痕最初研发技术时,从未想过的广度。
“风老师,我们遇到个问题。”视频里的学员艾米丽举了举手,“这里的糖料和国内不一样,结晶速度特别快,3D打印总是失败。”风痕立刻调出糖料成分分析界面,眉头微蹙:“你们的糖料蔗糖含量比国内高5%,我调整一下打印速度参数,你现在再试试。”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将打印速度从每秒2毫米调整到1.5毫米,“注意看温度传感器,保持在68摄氏度,这个温度是如霜从《齐民要术》里找到的‘古法控温’对应值,对高蔗糖含量的糖料特别有效。”
半小时后,艾米丽成功打印出一尊迷你糖龙,举着作品出现在屏幕里,笑得眼睛都弯了:“成功了!风老师,谢谢您!温老师上周讲的‘糖龙与地域材料适配’,我今天终于懂了!”风痕闻言笑了,转头看向窗外——温如霜的教育推广,从来都不是孤立的理论,而是和他的技术研发环环相扣,就像糖龙的龙身与龙鳞,少了哪一部分都不完整。
午后,两人在实验室汇合,要一起审核海外分校发来的“糖龙文化教材”译稿。温如霜负责核对民俗术语的准确性,风痕则检查其中的技术示意图是否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