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哥扯开嗓子解释,但我一句也不信。
如果真是为了我好,会带着人半夜偷袭?
大可以光明正大来找我,坐下来好好谈的。
因此我直接就是一顿臭骂。
“你他么别跟老子装清纯了!你就是个想立牌坊的婊子!”
建哥也恼了,开始跟我对骂。
说我忘恩负义,说我是个白眼狼。
人家扎卡救了我,我却把人吊在了树上。
要不是路过的人发现,扎卡就被蚂蚁分食了!
周朝辉听得不耐烦,端起枪朝着他就是一梭子。
反正我们有达隆的武器库,子弹管够。
而建哥他们就不一样了。
出来偷袭都是轻装上阵,每个人都带了有限的弹药。
继续对峙下去,他们绝对讨不了好。
权衡之下,他果断选择了放弃。
但临走时他甩下一句话,却让我感到扎心。
他说我今天占了上风,也没啥可牛逼的。
就凭我们这些人,根本成不了大气候。
留在这里,也无非就是想依托村子的保护。
言下之意就是,不是我们在保护村子,而是村子在保护我们。
但这样的情况肯定不会长久。
因为冲峡底的悬赏诱惑太大了。
若是得知我们的下落,又知道没人敢来这里拿人。
冲峡底的悬赏,立马就会提高!
到那时候,再出现的可就不是小打小闹的组织了。
极有可能连当地武装势力,都会参与其中。
毕竟谁也不嫌钱多。
只要利益足够,他们也不怕大动干戈。
到那时候,达隆就算有心但也无力保护我们了。
总不能带着整个村子,去跟武装势力对抗吧?
那是对村民的不负责任!
他还说我就是个扫把星,走到哪里都会连累人。
我知道,他是在挑拨离间。
但我也知道,一旦真有强大的势力前来,村民肯定会跟我反目成仇。
他们为了自保,也得协助那些势力抓获我们!
到那时候,武装势力可能都不用一枪一弹,我们就得乖乖的束手就擒。
因为我总不能对他们开枪吧?
都是达隆跟依佤的老乡啊!
我突然就觉得,我们应该离开这里了。
不能在拖累村子,把他们置于危险境地!
虽然我也知道,离开这里就等于中了建哥的圈套。
没有了村民的保护,我们十二个人就是任人宰割的肥肉。
但人家这是阳谋!
点明了厉害,我不得不走!
建哥他们撤了。
达隆开始清点村里的损失。
万幸,除了一些枪支弹药,人员倒是没有伤亡。
但也查出了布耽。
有人看到,当时就是他带着建哥,前来偷袭村子的!
把整个村都置于了危险之地,根本不顾村民的伤亡死活。
从此之后,他都别想在回村了。
只要回来就得承受绳刑。
啥叫绳刑?
就是将人扒光了吊起来,然后两个人站两边。
用一根很细的麻绳,套在那个上面。
跟拉大锯一样来回摩擦,直到把宝贝给你嘞下来!
而且还不是一下解决问题,还要分个上下午的时间。
上午半小时,下午半小时。
力道不能大,但也不能小。
必须得在太阳下山前,把东西给磨下来。
可想而知,那是一种什么痛苦。
这还是男人。
要是女人,就用特别粗的麻绳。
两头绑在树上,将女人扶跨在绳上。
然后两个人一左一右,顺着绳子拽着女人来回出溜!
别说上下午了,来回一趟就死去活来了!
当时有村民气的就说,将来布耽敢回村,就给他上绳刑。
我和周朝辉听得头皮都是一紧。
虽然这是针对罪大恶极,背叛村子的人才会用的酷刑。
但相比于冲峡底,也算有过之无不及了。
第二天中午,我把周朝辉跟陈亮都召集过来。
当着依佤的面,说了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