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今陛下!也未尝不是真的完全信任您,您若真要为了大清不至于真的动乱起来,现在,您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与我一介亲民小臣置气,而是立即上奏请求回京,以表忠心!”
徐石麟接着,还语气温和的教起允禵如何做事来。
允禵钢牙几欲咬碎,在徐石麟说着这一番话的时候,因为他今天居然被这一个小小知府给教做人了。
“恂郡王总不至于比我一个微末小臣还要不顾及大清社稷的安危吧?”
徐石麟还在这时反问了一句。
允禵身边的一等护卫保敦也在这时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刀,而主动问允禵:“王爷?”
允禵摆手,突然如泄了气的气球,说:“回去吧,吩咐他们,文房四宝伺候,本王要给皇上写请求回京的奏折!”
“王爷?”
保敦大惊失色,也就再次问了一声。
“去!”
允禵沉声吩咐道。
“嗻!”
允禵在保敦离开后,也离开了卫辉府城。
而徐石麟见状和几名本地乡宦都笑了起来。
“这位恂郡王还是跟当年一样,有大略无雄才呀,关键时刻总是不敢孤注一掷!”
“是啊,现在就看陛下在看见这位亲皇叔请求回京的奏折后会不会顺势同意,而让自己心安也让朝廷大安了。”
“只要这位恂郡王一回京,白花花的银子就不用流到那些小民手里,而会回到士大夫手中,以护正道了。”
……
“老公祖请看,那是中堂的仪仗。”
“中堂竟然来了我们河南。”
在徐石麟和几名乡宦笑着闲聊起来时,徐石麟身边一乡宦突然指着城外大道上的一队队旗牌和旗牌下的一队队兵士说了起来。
徐石麟也瞪大了眼。
他现在面临一个问题要不要开城去迎接。
但他刚刚可是连贵如郡王的允禵都没有开城迎接的。
允禵这时倒是没有注意到鄂尔泰出现在了这里。
因为鄂尔泰为表示对允禵这位恂郡王的尊敬,没有让人敲锣,也没有大张旗鼓的让各府县先垫道,而是低调的只带旗牌仪仗来了这里。
他来这里自然也是为见允禵,给允禵吃“定心丸”。
允禵这时没法定心,他也怕弘历不放心他,就像雍正当年不放心他一样。
何况,他还拒绝了老九要借机和他一起发财的机会,自然也怕身边也有老九一样的宗室,在弘历身边劝他回去。
当然!
允禵也知道大臣们更巴不得他回去。
所以,允禵现在心乱如麻,同时也不得不按照徐石麟的建议,先上请求回京的奏折,而表明忠心。
不过,随着鄂尔泰的仪仗越来越近,允禵也还是在手下护卫的提醒后,注意到了鄂尔泰的仪仗。
鄂尔泰也在这之后没多久来见了允禵,给允禵虚空扎了个千:“奴才给恂郡王请安,闻恂郡王要进卫辉府城办事,所以赶来相见,只是不知恂郡王为何又回来了?”
“卫辉府知府和几个乡宦不让我进,言我欲反,他们便不敢放我进去。”
允禵回道。
鄂尔泰听后沉下脸来:“岂有此理!”
“持我金牌令箭去见徐石麟,让他立即开城,否则本官只能就近调炮兵轰开城门,治他一个据城而反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