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嫡福晋则笑道:“二哥若能为四爷为朝廷分忧,是富察家的荣耀!”
弘历听后点了点头。
而富察嫡福晋则在这时看向自己的肚子说:“四爷,孩子踢我了!”
“是吗?”
弘历了过来。
富察嫡福晋道:“他还说,阿玛辛苦呢!”
“你怎么知道的?”
弘历笑问道。
富察嫡福晋莞尔笑道:“妾身意会到的。”
“那你告诉他,阿玛等着他出来,带他玩!”
弘历笑着说后,就去了外书房。
虽然,弘历没有让雍正按照自己的意图来,但他还是得干好分内的事。
所以,弘历在来外书房后,就让曹雪芹去把福彭和富察·福清传了来。
“尽管,朝廷决定现在不整兵备战,但不代表真的什么都不应对,我打算派你们带自生火铳营去西北,以历练为名,加强最关键位置的防御,以免准噶尔真的趁朝廷不备而进犯喀尔喀,给朝廷造成重大损失。”
弘历说到这里,就问着两人:“你们可愿意去一躺西北?”
“孙辈愿意。”
“奴才也愿意!”
嘭!
弘历重重拍案而起:“好,到底是有英雄气!”
“那你们觉得哪里最关键?”
弘历问道。
福彭和富察·福清几乎同时答道:“当是科舍图马场!”
弘历一脸惊讶:“你们倒是意见一致。”
“回堂玛法,是营中章京兆惠提醒了我们。”
福彭回道。
富察·福清跟着道:“没错,他比我们还先关注准噶尔的动静,还说准噶尔肯定会兴兵。”
福彭跟着点头:“此人大才,和四爷想到了一块!”
弘历点了点头,便又看向两人说:“那你们回去给该营的将士说清楚,提前做好准备,本王虽然调动不了大军去西北,但现在既然掌了兵部和八旗都统,调你们去还是能做到的。”
“粮草,我会让内务府的新皇商替你们筹备。”
“嗻!”
弘历调动小规模的作战部队去前线,的确更加容易。
毕竟,他是负责戎政的议政王,雍正即便是皇帝也不好驳了他,不然会很不利于他开展工作。
特别是在他的主张已经没有被采纳的情况下。
而弘历将请求调动八旗左翼火器营去西北历练的奏折上奏后,雍正的确没有拒绝,而是予以了朱批同意。
于是。
弘历也就在福彭和富察·福清收到此谕旨后,对他们说:“你们到西北后,直奔科舍图,防备好那里,因为朝廷还让姑父把各部箭丁蓄养的朝廷战马集中到那里。”
弘历这么说,两人也不禁纷纷变色。
弘历只继续说道:“所以,记住,到西北后,除了我的手令,谁的调令都别听,哪怕是急递圣谕,也要先拖着,即便因此落罪削爵贬官,我也会想办法给你们恢复。”
“嗻!”
这两人,一人是大清原始股东之一兼发小,一人是他大舅哥,属于皇帝钦定的弘历同党。
所以,即便两人抗旨,最大惩处也不过削爵贬官。
弘历这么说,也是对他们承诺,听他的,即便暂时吃亏,他将来也会给他们恢复荣誉。
两人也都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而弘历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某人再次微操。
两个月后,雍正七年正月初十。
科舍图。
福彭和富察·福清带着三千余规模的左翼火器营到达了这里,且加强了这里的防务,设置了大量鹿寨与拒马桩,还挖了更多壕沟。
与此同时。
准噶尔的首领噶尔丹策零也正率兵来了这里。
噶尔丹策零在率兵临近这里时,还特地来到了一高处,双手叉腰的看向科舍图,而眺望了起来。
他在眺望之时,也不禁得意地扬眉一笑。
因为,他已经通过哨骑得知,科舍图出现了更多战马。
这让本就打算来科舍图抢掠战马的噶尔丹策零更加高兴。
“这雍正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中国之主,居然真被我一两句恭顺的话给骗住,把西北大军都撤了!”
“还主动把更多的战马送到科舍图来。”
“他简直是我准噶尔最大的功臣!”
噶尔丹策零还为此在叉腰后自言自语起来,且越说越兴奋。
他仿佛已经看到雍正在知道自己损失大量战马后,而气急败坏的样子!
小策凌敦多布在一边也跟着附和冷笑道:“这清廷只会警告,居然真的不知道戒备我们。”
“自然是因为这雍正够愚蠢,居然真的寄希望喀尔喀那些废物能有什么警觉!”
“总之,我们得趁机先获取了喀尔喀那些废物给清廷准备在科舍图的那些战马,再在清廷因此出兵后求和也不迟!”
“那时,雍正只要答应,我们就可以趁机积蓄更强的力量,而能够深入关内,使南方汉人跟着策应,进而也去关内做一做这天下之主!”
噶尔丹策零说着就转身下了高坡,道:“传令下去,向科舍图进发!”
轰隆隆!
轰隆隆!
很快,噶尔丹策零所亲率的准噶尔大军就先来了科舍图。
福彭等也感受到了大地在震颤,而立即命令,火器营的步骑兵和附属炮兵,进入战斗状态。
但,当准噶尔的骑兵先冲过来时,就遭到了清军的自生火铳攻击。
大量准噶尔骑兵因此殒命。
这些准噶尔骑兵并不知道清军用的自生火铳,甚至不知道清军骑兵也用了自生短柄火铳,所以很吃大亏。
附近的蒙古诸王公闻讯,也纷纷率兵赶来支援。
策零因此大为惊骇,知道突袭不可能成功,清军早有戒备,且增加了兵力,也就撤了回去。
“我们该怎么办?”
小策凌敦多布为此问起了策零。
“娘的,清廷内部,是谁悄悄在这里放了一支这么厉害的火器营!”
策零咬紧了牙,接着就道:“只能去袭扰了喀尔喀那些牧民了,我们不能白出来一趟,抢掠些茶盐也好!”
于是,这些准噶尔骑兵也就改变了袭扰的对象,让喀尔喀许多蒙人遭到了打击,而加剧了两者之间的仇恨。
喀尔喀蒙古诸王公因而不得不派快骑向清廷请兵,直言准噶尔大举进犯。
雍正七年二月底,雍正知道了这消息。
“你和弘历都猜对了,喀尔喀真的请兵了。”
雍正为此先召见了老十三,把蒙古王公送来的请兵急递给了老十三。
老十三立即看了起来,而越看神色越是凝重。
“四哥!”
“如今看来,弘历不但意志坚定,于军务上也非常敏锐!”
“我按照您的吩咐,没支持他,以试探他在军机大事上是否能坚守主张,而只劝您该防备还是要防备,且要在准噶尔真的进犯时,至少得先把大将定下来。”
“但我是没料到,噶尔丹策零会亲率大军直接去打科舍图,由此,看的出来,弘历和张廷玉都没说错,此人所图不小啊!”
“同时,我不得不承认,这弘历于军务之善谋洞察,我也自愧不如!按照这蒙古王公所报,突然出现在科舍图的三千火器步骑兵成功守住了科舍图。”
老十三说到这里,就不禁再次赞同道:“好个弘历!户政军政皆优,已具监国之能!”
“臣弟,恭喜四哥,贺喜四哥,真得一足堪大任的麒麟子!”
雍正见老十三这么说,也洋溢起了奋色在脸上:“看来,皇考虽在选二哥时失了眼,但在选皇孙时,的确睿智至极!”
“有此能担大任之子,朕都想直接禅位,颐养天年!”
雍正突然很是感慨地对老十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