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炤渊感受着阿宴的沉默,心中已然明白,吃醋是必然的,又觉得有点好笑,第二人格本就是他的心魔所生,他竟在与自已的心魔争风吃醋。
自已吃自已的醋,恐怕天下少有。
只不过,他越是争风吃醋,这心魔恐就越难以消失。
他低头亲吻了下覃宴的额头,低声开口道:“骗你的,你爱他就是爱我,对不对?”
覃宴抱紧他:“在我心里,根本没有把你们分开,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他每次对我撒娇的时候,我都想,是不是其实你也想那么做,他所做的,是不是都是你心底隐藏的想法,所以,我才会那么纵容他。”
“如果他消失了,我会不会就看不到你内心的一面了。”
裴炤渊望着覃宴水亮的眸子,感觉胸口被重重一击,眼神变得柔软不已,他紧紧拥住覃宴,说道:
“所以阿宴是因为爱我,才这般纵容他?”
“嗯......”
覃宴抬起头,亲了亲裴炤渊的脸颊:“我喜欢你不同的样子,我想让你知道,不只是你能照顾我,我也能照顾你、包容你、纵容你。”
裴炤渊轻轻笑起来:“我知道了,阿宴这么一说,我好像能接受他的存在了呢。”
覃宴也笑起来:“那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嗯......”裴炤渊说,“好啊。”
裴炤渊笑眯眯地说:“等回了雀苏,阿宴也赏我一天一夜的时间,好不好?”
“......”
覃宴:除了有点怕,没别的。
不过他又想,裴炤渊每次都很克制,应该没什么吧。
说起来,前世他们只做过一次,而且那一次还没有做彻底,而这一世,两人年纪还小,裴炤渊怕伤着他,之前一直用的都是道具,没有真正的进
入过......
如今两人都已成年,总要到这一日的。
想想,覃宴好像还有点期待呢......
......
转眼,到了参加宴会的日子。
覃宴和裴炤渊同薛鸿一同进宫参宴。
这是覃宴第一次进宫,不免有点紧张,路上,他掀起帘子瞧着外面的宫墙和建筑,赞叹其富丽堂皇。
普通来会宴的医者到了殿外就得走路进来,至少三刻才能走到宴会厅,而覃宴是由尚书特意招募,待遇截然不同。
尚书在门口迎他,也自然是叫了马车,不过薛鸿自已备了马车,覃宴和裴炤渊与他同坐,就没有坐尚书的马车。
覃宴探出头时,旁边的医者瞧着他,见他年纪小,还以为是某位世子,连忙低头行礼。
吓得覃宴将帘子放下了。
很快,抵达了宴会厅,李维带着覃宴、薛鸿和裴炤渊落座。
薛家就来了一个薛鸿,薛宇则因病为由请了假。
薛鸿一到场,就有一些官员前来问候,问他薛宇的情况,听他说是他身边的覃宴将人治好,连忙给覃宴道谢、敬酒。
一个接着一个,难道全是真心关心薛宇?那倒也不是,多数只是因为薛宇是侯爷,他们自然是来薛鸿面前露个面,表示关心。
这就是为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