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心子又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放心吧,单恋的人可不只你一个。”
他眼皮微抬,望向远处客栈的二楼阁台,那阁楼离得远,若非可一目千里,从这望过去只能看见一个黑点,根本看不见有人在那。
不过凛心子却能看见有个男人独坐在阁楼,侧身对着他们,身形挺拔修长,面庞俊美高冷,有种绝世脱俗的清冷之感。
举手投足、一颦一蹙之间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质。
是个一眼望去难以触及的人。
可此刻墨黑的眉眼之间却是暗沉和落寞。
不仅如此,就在他们现在所在的农家院二楼,还有一个人......
以及远处森林的枝干上,还如猴一样站着一人。
谁能想象到那如猴一样站着的人,是天炀家如今的家主。
一想到这些人如无法见光的暗卫一样跟了覃宴十几年,凛心子就有点想笑。
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不求回报的付出,真令人稀奇。
薛鸿喝醉后,被自已的手下抬进了房间里。
而覃宴和裴炤渊并不打算在这过夜,准备回雀苏。
凛心子则打算在此住一晚,天亮再回药王谷。
凛心子同覃宴一样学成后成了自由身,如今凛心子兴致来了便云游各地,观察治病,想休息了便回药王谷。
这一次他出去了半年,准备在药王谷待上两个月再离开。
覃宴和他告别,同裴炤渊一起坐上马车回家。
这里离雀苏不远,半个时辰就到了。
其实也可以靠法术直接回去,但除了特别的时候,覃宴不太想靠法术快速达成一些事情。
他享受事情慢慢做成的过程。
这样可以让他有机会观察许多事情。
路上,他靠在裴炤渊怀里,玩着裴炤渊的衣袖,享受着与裴炤渊依偎在一起的感觉。
第二人格的裴炤渊以前性子很狠,这几年才稍微好了些。
或者说是懂得收敛了。
覃宴也因此没那么怕他了。
马车行驶到半路时,突然停了下来,裴炤渊掀起帘子,抬眼望去,嗓音磁沉:“怎么了?”
车夫跳下马车,说:“主子稍等,我去看看。”
车夫上前了一段距离,看见这半山腰上摇摇欲坠的苍天大树,心里有些打鼓:
“主子,不太妙啊,之前下过大雨,这树可能要栽......下来了.......”
只见他话没说话,忽然那树自已支棱起来了,爬上了山,然后朝着山的另一头滚下去,消失不见了!
车夫瞬间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已眼花了,揉了揉眼睛,那树真的不见了!
突然他余光瞥见一道白色身影一闪而过,他冷汗津津吓得连忙跑回马车,跳上马车,一挥马鞭——
“驾!”
覃宴掀起帘子望去:“先生,怎么了?”
马夫惊恐喊道:“有鬼啊!我们赶紧回去!”
覃宴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