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宴说:“抱歉,我有些不记得了。”
薛鸿立马扬起笑容:“没事没事,我记得,当年我和我爹上山打猎,我意外中暑倒地,差点死了,那时你正好在山上采草药,救了我。”
他这么一说,覃宴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
当时三十岁的男人带着十一岁的儿子打猎,那男人说:“身为男子汉,一旦盯上了猎物,在没有将猎物的心脏刺穿之前,就算天塌了你也得一动不动。”
那儿子说:“那爹,我想撒尿怎么办?”
他爹无语了下,说:“憋着。”
然后他儿子没去撒尿,反而被晒晕了。
他爹第一反应以为他儿子装晕的,过了好一会儿见他儿子口吐白沫才丢下弓箭跑过去抱住他儿子哭。
还好覃宴当时就在附近,跑来将人救醒。
当时薛鸿恢复意识后见到覃宴的第一眼便脱口而出:“神仙妹妹......”
覃宴说了句:“我是男的。”
薛鸿没听进去。
后来薛爹想要答谢覃宴,覃宴婉拒后就离开了。
覃宴不知道的是,那之后薛鸿就对覃宴心心念念,四处打听覃宴的消息,结果刚打听到覃宴是药王谷的弟子,就被他爹送入了军营。
待他三年前从军营出来,覃宴已是人尽皆知的“药神”。
他一有时间就在药王谷山下蹲,想找机会见到覃宴,结果一次都没能碰上覃宴。
直到两年前,覃宴终于出谷,在山下的医药馆给人看病。
他立马兴致冲冲地飞了过去。
结果......医药馆门口大排长龙,有的人为了能早点看上病,凌晨三点就开始排队。
他想和覃宴说上话,还得先排队,等着轮到他的时候。
于是,他凌晨两点就开始排队,以为覃宴终于能和他说上话了。
没想到,在历来队伍中有太多人和他一样,没病装病只为来和覃宴说上话的、要签名等等等等。
覃宴一眼就看出他没病,医药馆的保镖熟练地将他赶了出去。
薛鸿心碎。
为了得病,他在暴雨中淋了一夜,雪山上光着身子,吃爆辣的东西,奈何他自小修炼,这些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费尽千辛万苦都不得病,反而被他爹打了一顿。
本以为被打了之后总算有理由找覃宴看病了,结果一觉睡醒,家里的大夫已经给他治好了。
那天,他兴奋地醒来,看见大夫手里拿着用过的药,表情都凝固了。
大夫笑得一脸慈祥和蔼:“少爷,别担心,您的伤口已经无事了,明天就能结痂了。”
薛鸿:“......”让他死了算了。
再后来,薛鸿一有时间就埋伏在医药馆附近,就为了能伺机和覃宴说上几句话。
但没想到覃宴的私生粉比他想得还要多,一到晚上屋檐上趴着的不止他一个人!
他都来不及说上话,就被那些人给赶走了!
那些人把他赶走之前还义正言辞地说:“你们这些疯子,已经给阿宴造成困扰了。”
“阿宴岂是你能觊觎的?”
搞得好像你不是疯子似的?
搞得好像你没在屋檐上趴着似的??
有本事你别趴在这啊?!
而他竟然连那些人的模样都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