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具……”
“人……”
“工具……”
吹雪那漆黑如墨的眼瞳中逐渐有了一丝微弱的光亮，这缕光是那样的渺小，却又那样的醒目。
渐渐地，她那总是平淡的，向下的嘴角慢慢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然而，就是这两道细微的变化，却仿佛是漆黑夜空中亮起的几点星辰。
让吹雪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叶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回去吧？”
吹雪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看向叶舟，再次问道：“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她的语气少了几分之前公事公办的冰冷，多了些微不可察的温柔。
“怎么说的好像我对你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唔……”吹雪抿了抿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叶舟笑道：“你觉得原因是什么？”
这让吹雪陷入了思考，她脸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但坚冰已经融化了。
“我的能力？我的身体？您的同情？您的喜欢？”
吹雪一连抛出了四个问题，只是说的时候，有些没有底气。
对吹雪而言，若是之前的自己，那么作为首席刺客，她对人心有足够敏锐的反应。
但现在，面对叶舟时，那些曾经训练得到的能力都失灵了。那些本能的分析，无法对叶舟生效，即使她去推测，也难以判断。
但叶舟点了点头，“嗯，都有。”
“都有……”吹雪眨了眨眼，这就意味着，意味着什么呢？
能力、身体、同情、喜欢……
“想明白了吗？”
“还没有，但……谢谢您。”
吹雪看向叶舟，脸上再度绽放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嗯。”随后叶舟又笑问：“刚才那顿饭吃着咋样？”
“饭？嗯……味道……很不错……”
“那是，龙廷北境这边的菜系还是相当可以的，而且刚才那还是个名厨。”
叶舟想起苏浅浅看到厨师后的表情与激动的话语。
“哇哇哇？老舅，是老舅吗？！我是你的粉丝哇！没想到是您主厨！？这就不奇怪了！”
收回思绪，叶舟笑着摇摇头，“吹雪会做饭吗？”
这话似乎让吹雪再度有些窘迫起来，白皙的脸颊重新泛起微红。
“我只会下乌冬面……”
“做乌冬面吗？那很厉害了？我听说这面条还得用脚踩？”
“不是，不是制作，是用现成的烧热水
“啊……原来不是啊，我还在想吹雪脚踩制作的乌冬面的场景呢。”
“……”吹雪露出来一丝少有的别扭的表情，她眨了眨眼，搜罗了一番词语库才试探的问了一句：“您到底在失望什么呀？”
“哈哈哈哈。”这让叶舟笑出了声，他当然听得懂吹雪说的话，但故意听错并曲解意思，就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显然，这种反应叶舟很满意。
“不能只有乌冬面吧？饭团？茶泡饭？”
“嗯……也会一点，就……只会最简单的……”
“可以了，回头你去厨房，我们换换口味来点东瀛料理。”
“是！”
“哎～”叶舟拍了拍吹雪的胳膊，“不要这么严肃，之前凌澜也是，动不动就好像接命令一样。”
“刚才不是命令吗？”
“那只是一件事儿，日常的事儿，远远算不上命令。”
叶舟摇摇头，“来，跟我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