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老农的身子忍不住又连续抖了三抖。】
【他没有立即回答记者的话,而是叼起烟斗狠狠地连续吸了好几口烟。】
【记者看他那样,认为这恐怕又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连忙追问道:“怎么了?”】
【“难道这件事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老农连叹了好几口气:“这事儿虽然是阿贵自己的事情。”】
【“但他好歹是我们阎家人,说出来多少有些不太光彩...”】
【“...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是的,阿贵的四个孩子全都不是他亲生的!”】
【“记住我说的话,全都不是。”】
【“是不是觉得很吃惊?”】
【“其实细细想来,这并不奇怪。”】
【“想想吧,阿贵之前想要生米煮成熟饭都得门而不入,那么结婚后他就能得门而入吗?”】
【“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人家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他呢,想看他笑话呢!”】
【“毕竟老家人谁不知道他那点事儿,大伙儿都笃定,阿贵就是一个没法让母鸡下蛋的公鸡。”】
【“为此,我那伯父饱受困扰。就连杨大眼,也就是阿贵的岳父...”】
【“哦,忘了说了,杨大眼在女儿出嫁后不久的一个夜晚里忽然大喊三声阿贵骗了他之后气绝身亡。”】
【“虽然不知道阿贵到底哪里骗了他,但想来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阿贵之后无法生育。”】
【“于是,每次阿贵回老家过年的时候都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乡亲们明里暗里的嘲讽,令阿贵如坐针毡。”】
【“毕竟在咱们炎国人眼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再者说了,就算不理会外人的口水,阿贵也总得为自己的养老考虑,没孩子怎么行呢!”】
【“于是,阿贵开始想办法了。”】
【“他可是各种办法都想尽了,可他太过袖珍,根本不是靠想办法就能解决的。”】
【“就在阿贵一筹莫展之际,他老婆原来的老相好季国荣进入了他的视野。”】
【“季国荣因为之前被阿贵陷害,声名扫地。”】
【“但他因为迷恋阿贵的老婆杨瑞华,赖在我们村里不走。”】
【“就连那被气死的杨大眼都是他安葬的。”】
【“阿贵觉得,自己能否有孩子的关键就在季国荣身上!”】
【记者大感奇怪:“阎埠贵能不能生孩子的关键怎么会在一个外人身上呢?!这不是扯淡么!”】
【老农深吸了口烟道:“这就是你们年轻人不懂了。”】
【“其他的地方我不知道,在我们这里,如果男的没法让女人怀上。”】
【“通常会找人拉帮套或者干脆借种。”】
【“阿贵那时候自然是不需要人拉帮套的,但他想找人借种啊!”】
【记者大吃一惊:“什么?!他好不容易从季国荣那里抢过来的女人,却反过来又要让季国荣染指了吗?他甘心吗?”】
【老农一拍大腿:“当然不甘心了!”】
【“但还是那句话,阿贵自己没法生啊!”】
【“既然终究是要走借种这条路,那何不找个知根知底的人么。”】
【“而季国荣恰好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