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监狱里的阎埠贵陡然从梦中惊醒。
他方才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三大妈将他的积蓄全部拿走,带着两个孩子去投奔了季国荣。
之后,又跟季国荣领证结婚,还让两个孩子改口叫父。
他正是在梦里看见阎解旷和阎解娣亲昵叫季国荣“爸爸”的时候给气醒的。
此时的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显然,刚才梦里的那一幕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不...这不可能的!”
在稍稍平静了一会儿后,阎埠贵侥幸心理作祟,开始给自己找理由。
“杨瑞华那个贪婪的女人,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的钱藏在哪里。”
“没拿到那个钱,她舍得跟我离婚跑去跟季国荣结婚么!”
“还有!”
“解旷和解娣怎么说也是我养了这么多年的。”
“你就是一头狼崽子养了多年也该养熟了,会摇尾巴叫主人了,何况是亲生孩子呢!”
“他们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认贼作父?”
“不可能!不可能的!”
阎埠贵连连摇头。
心中方才那股震惊和气愤也逐渐散去。
就在这时,一个正在熟睡的狱友忽然说起了梦话。
“哦...阎埠贵...你那袖珍瓜...还挺好玩的。”
“再...再让哥哥...弹...弹一弹。”
阎埠贵身子一颤,缓缓回头看去。
只见那个狱友说完梦话又翻了个身,继续打起了呼噜。
看到那狱友又睡过去,阎埠贵不由地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顿时就想起白天自己所遭受的屈辱。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已经形成了以那位老大为首的团伙。
但凡有新的犯人进来,要么选择向那位老大效忠,要么就等着挨拳头。
而他阎埠贵因为有着特殊的名声在,哪怕他已经向那位老大服软,但也依然逃不过经常被人脱下裤子,还被这一屋子的人嘲讽。
以及少不了要被人玩弹珠游戏。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畜生...真是一群畜生...”
一想到那种场面,阎埠贵就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也不是没有向狱警反映过情况。
可每次狱警过来厉声呵斥的时候,那些家伙都答应得好好的。
等狱警一走,他们就又变本加厉地对待自己。
多来几次以后,阎埠贵也算明白了。
只要没人被打残打死,狱警也只能批评教育。
而批评教育这种东西对这些穷凶极恶之人有个屁用啊。
甚至于到了后来,狱警都嫌弃阎埠贵了。
他清楚地记得最后一次狱警批评了那帮人以后,转身就低声对他说:“怎么别人都没这样,就你事多,就你一直被欺负?”
“有没有找找自己的原因?”
一听这话,阎埠贵顿时人麻了。
好家伙,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被这狱警一说,搞得他才是始作俑者一般。
在那一刻,阎埠贵顿时感到一抹浓浓的悲凉。
他在更加仇恨季国荣夫妇和那两个路人的同时,也深恨自己。
恨自己怎么当时就动了歹念,居然想玩强上这种事。
这下可好,自己得在这种环境下待上一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