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易中海我听说已经被赶出院子了,现在又来一个刘海中和阎埠贵。”
“好好的一个院子变得如此乌烟瘴气!要是都这样的话,工人们还有心思干活?!”
李怀德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连连认错:“领导您说得对!”
“我是厂长,我要对此负责!我检讨!”
领导的声调稍稍缓了缓:“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你。”
“我知道你之前当副厂长的时候一直被压着,现在刚刚接任厂长没多久。”
“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有你前任的责任。”
“但是!这不是逃避的理由!”
“你要好好整肃一下你们厂的风气!”
“从厂区到家属区都要整肃!”
“尤其是这个什么刘海中,虽然只是工人,但痴迷做官还摆官架子,那是不是说明你们整个厂都有严重的官僚主义作风?!”
李怀德吓得浑身一抖,连连辩解道:“领导!没有!真的没有!”
“我们厂平时生产任务那么重,哪有那个精力去搞什么官僚主义作风啊!”
“况且,大多数职工的思想状态都很好,就是想着多干点活为人民服务呢!”
“一切、一切都是刘海中这个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
“哦!对了,领导,你没看报纸上说么,这人建国前就想做官想疯了!”
“当年光头麾下的乡公所要聘个厕所管理员他都巴巴地要去呢!”
“他一个人代表不了所有人!”
领导严肃道:“最好是如此!”
“不过,我也不会听你的一面之词。”
“等抽空我会带人去你们厂视察一番,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挂了电话,李怀德又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他知道,领导这是给他放水了。
不然得话,人家直接招呼都不打就来厂里了。
亦或者直接在上级部门开会讨论他这个厂长还是否称职了。
之所以给他打这通电话,表面上是在训斥,实则是在提醒。
得亏他老丈人神通广大,在原来的大领导因为被杨爱民牵连而调岗后,做通了这个新来领导的工作。
不然的话,他今天还真不好过关了。
“玛德,这他娘的什么院子啊,怎么就是不消停呢!”
李怀德此时也是麻了。
但想想自己秦淮茹在陪自己的时候聊起院子里的那些事,他又觉得这一切的发生似乎理所应当。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整顿一番。”
“不然下次再来这么一回可就真够我受的了。”
李怀德一边念叨着一边又拿起了电话。
......
刘海中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他家的丑事被搬上了报纸,自然他的同事们也是知道了。
现在每当他出现在车间里,就能看到同事们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刘海中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些人又是在背后说他的闲话了。
“...刘工真是惨啊!两个儿子都离家出走了!”
“什么两个,是三个!他生的三个儿子全都不管他了!”
“那可真是忒惨了,这以后还怎么养老啊?”
“就像报纸说的,死了发臭都没人收尸!”
“他活该!整天爱摆官架子,不光在家里,在车间里也是,好像他才是车间主任一样。”
“就是!尼玛大家不都是工人么,拽什么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