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悠悠落,夏去秋来凉。
十月寒露至,遍地野菊香。
芳侵晨雾色,人倚倦眠长。
花碎林荫道,书声伴晨光。
林七雨打着伞走过天宝书院最繁华的校内商业街。
此时,奶茶店的老板娘正用尖锐的嗓音扯道,
“那些该死的难民,都是他们的错,就该将他们拖出去吊死!”
林七雨清晰的记得,三个月前,当女帝表示要接收难民的时候。
她也是这般扯着嗓子叫喊,
“那些反对接收难民的人,都是他们的错,就该拖出去吊死!”
人总是变化无常,是非难料。
林七雨走过小巷,却是见三把黑伞挡在了自已的面前。
那是三个名不见经传的武道学派学子,他们指着林七雨的鼻子就骂,
“永宁州的,你这家伙,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说的对,你别把该死的瘟疫传到我们这里来!”
“滚出去,否则我们要你好看!”
林七雨眨巴着眼睛,按照道理来说,自已早就展现过超越同阶学子的实力了。
他们不该自讨没趣。
但人云亦云,不知何处来了胆气。
林七雨的眼眸轻挑,掐诀唤出小沙龙,将三人轻松打翻。
然这些人并不打算饶过林七雨,还在叫喊大骂,
“滚出胶州,都是你们的错!”
一边抓起地上的泥浆,向着林七雨扔来。
只见的小沙龙龙爪一挥,掀起劲风将那泥浆吹飞,又是一通暴揍。
林七雨已经快习惯了,仿佛那一日的万古第一天骄身份,在滔滔时代洪流前只是过眼云烟。
像林七雨这般能打的,始终是少数,更多颠沛流离者过的则不好。
只见的那朦胧细雨中,一条柔白的粉色毯子与棉絮散在泥潭中。
各式的机关,法器,散落一地。
泥水溅斑其上,水流潺潺浸透。
林七雨就见一少女,蹲伏在地,眼泪滴落在地,呜咽哭泣。
此乃四大校花中的最后一女,星小沫。
雨丝斜斜划过琉璃路灯,将少女蜷缩在石阶上的轮廓染得水灵。
校服浸透了雨水,紧贴着发育中的青涩曲线,透出内里樱粉色肚兜绣着的海棠暗纹。
湿漉漉的碎发粘在雪腮,水珠顺着发梢滚过殷红的眼尾,与泪痕融成细流坠入锁骨窝。
百褶裙下两条纤细小腿沾满泥浆,袜口松脱处露出脚踝处湿透的小白袜,足尖正微微发颤。
沾了雨珠的睫毛每颤动一次,挂在鼻尖的泪滴便跟着摇晃,将坠未坠地悬在微启的樱唇上。
“嘎吱”一声,似是破门脆响透心凉,自不远处的楼顶推来。
再一瞥眼,就又见了老熟人——悠梦月。
悠梦月推开二楼的窗户,
“你这不要脸的婊子,还想勾引我男人,滚,别在这装可怜了,再不滚,我打不死你!”
林七雨咋舌,他已经通过读心看透了现在发生的事。
星小沫准确的说不是难民,在胶州被攻破前,她就已经来这所学校了。
她曾是百川州小麦谷一农户的女儿,家中还算富裕,良田百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