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从简:“你马上带人回府里,确保本官的家人无恙。”
汪琳:“奴才先回去了,老爷小心些,多带些人在身边,免得沙长机狗急跳墙。”
汪琳带着大堆人马回到府里,让杨夫人将府里的主子全部喊到一起。
随后发现杨从简最爱的大孙子杨思孝不见了,汪琳吓得脸上的汗水如同雨水一样一滴滴往下流。
六七月的广府,不下雨时,本就热的跟个炉子一样,汪琳奔波个不停,经过这一吓,汪琳的衣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湿了起来。
他完全顾不上这些,亲自跑到一个个院里查找,没找到人。
汪琳安排人去告诉杨从简,自已马不停蹄的往沙长机的院子里跑。
果然在屋里看到了正随手把玩一柄长刀的沙长机,七八岁的杨思孝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
见他进来,沙长机将长刀对准杨思孝白白嫩嫩的脖子,好整以暇的问道:“汪管家,你觉得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快?”
汪琳吓得神魂颤抖,讨饶道:“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森冷的刀口往杨思孝的脖子靠近几分,汪琳急的心脏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汪琳:“别伤他,你要什么都可以。”
沙长机脸色一沉:“我要的是什么,不是告诉过你了嘛,我何时可拿到路引?”
汪琳:“路引一事好说,好说,你放下刀,我们家老爷马上就来了,等他来了,就有路引给你。”
沙长机狮子大开口道:“除了路引外,你们还要安排我出城,给我准备一百万两银票。”
杨从简一年最少能贪一百万两银子,除去他拿去贿赂其他人的,每年余下来的钱也有大几十万两。
汪琳是杨从简的心腹管家,清楚他有多少产业,一百万两银子是拿得出来的。
只是一百万两不是小数目,绝对够杨从简痛上一回。
汪琳耍了滑头:“一切好说,一切好说,等我们老爷来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一次性提出来。”
沙长机将杨思孝截到自已的地盘,等的就是杨从简。
沙长机:“等会让你们老爷一个人进来。”
汪琳:“是。”
得了消息的杨从简快速赶过来,汪琳将情况向他汇报了一遍。
杨从简安排人围在沙长机的院子周边,自已进去与沙长机谈。
眼见自已的好大孙无知无觉的躺在沙长机的刀下,幸运的是能从胸口的起伏看出人是活着的,杨从简微微松了一口气。
沙长机不用想都知道外面的情况,依然不紧不慢道:“放心,我只是对他下了点蒙汗药,让他好好睡睡。”
“至于睡得时间长短,就看你的诚意了。诚意到了,他或许会很快醒来;诚意少了,他或许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杨从简终于体会到了他们以前用别人的亲人威胁他们的目标时的心情。
杨从简努力压住心里的怒火,沉声道:“你的要求我都答应,只是需要时间准备。何文时的人在城门口守着,你暂时躲到其他院子里,我会尽快想办法送你出城。”
沙长机端起桌上的一碗水,对着杨从简示意了下:“你退后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