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但是保质期短（事态紧急），对家烟厂走海路拿来一批香烟（海军军火库爆炸案有突破），带队的姓袁（袁姓情报员有危险），我手头有他详细的走私路线（日本人有他行动的详细步骤），等我找机会弄死他。”
丁一那边卡顿一下：“哦，好，我马上就到，对了，前几天卖给聚宾楼那条烟，有问题，什么时候给我退了。”
杨镇南很是头疼，自己这边状况不断，总部干嘛非要让自己和上海站接头，隔空联系多好，只是目前看来硬拖是不行了。
“明天中午老地方给你换货。”
武汉，军统总部。
戴春风正和自己新选的贴身秘书聊工作，毛人龙直接闯了进来，老戴庆幸自己一向很是谨慎，从不在办公室深入交探。
“人龙，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着平时稳健的毛人龙如此状况，戴春风知道有急事，倒是也没生气，挥手让贴身秘书出去了。
等人走后，毛人龙把电报递给戴春风：“罗汉急电：袁书暴露，日本人手里有他详细的行动经过。”
戴春风本来不大的眼睛瞬间眯成一道弥漫杀意的缝隙，拿起电话：“给我接王新衡。”
“嗯，新衡，马上通知袁书撤离。日本人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不要撤到公共租界，所有人包括租界的，全部撤离上海，告诉他我在武汉等他。”
戴春风说完，缓慢用力的扣上电话，手掌按在桌子上：“毛人龙，现在到你了，袁书发来的行动细节，是上次新衡不在，你替他接收的，除了你还有谁。”
毛人龙接到电报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有这一关，刚才戴春风打电话的时候，也已经打好了腹稿：“回局座，按照您的吩咐，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接手，但机要秘书吕曼成也有可能泄密。局座，我向您保证，此事绝不是我。”
戴春风挥手打断，他不想听毛人龙的话，此事事关重大，他不想因为毛的话影响自己的判断。
老戴心中分析：毛人龙是自己亲手提拔进复兴社特务处的，担任纪要工作多年，现在掌管着情报密码、薪饷发放，地位崇高。
断不至被日本人收买，日本人也给不了他什么。等等，难道是男人之间的事？不会，此事不是一天两天，也不至于引他背叛，更何况此事也是他自愿的。
更何况如果毛人龙叛变，那完全可以一次性把他手里的情报都拿出去，然后消失，罗汉也没机会给总部发电报，没道理是他。
戴春风想好之后，语气放缓：“人龙，你，我自是信得过的，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多说，这个吕曼成怎么可能有机会获得这份电报。”说完，戴春风眼睛死死盯着毛人龙。
毛人龙知道，到了自己表演的时候，如果演砸了，即使没有生命危险，也会危及自己政治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