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轻简直是从牙缝里吐字:“你说我什么脏,东,西”
“大师说了,你这阵子变化那么大,就是有这种东西,来,”方太太从那道士手里接过一碗黏黏糊糊的东西,亲自推到方轻面前,表情殷切恳求,“心肝宝,你把这喝了,病就好了。”
“……………”
方轻忍无可忍,一把将那碗狠狠砸在地上。
液体飞溅,沾到了他的脸上。
他的脸被各种东西糊住了,只剩一双眼睛,当真如恶鬼一般:
“滚!”
他大骂:“都给我滚!”
***
“你能不能干点正经事,”闻霖久坐在一棵枫树下,不远处剧组众人正在举杯庆功,欢声笑语一片。
“你就说解气不解气吧,”褚凌笑嘻嘻,“这可是我跟我妈俩人一块儿想出来的,跟去的人说,方轻气的不要不要的,当场把他家那一走廊的古董瓶子全砸了,手上割了好大一个伤口,现在搁医院住着呢,这回教训可深刻了。”
“小打小闹。”
“来,跟我学说人话,谢谢,tanks。”
闻霖久扶额:“多谢。”
褚凌嘿嘿笑:“不谢,下场去哪,给我送套票,十张不多吧。”
“知道,他记着。”
挂了电话,闻霖久走回夏满身边。
夏满正被海量的毛子导演缠着喝酒,一看他,跟压了五百年的猴子见着唐僧似的,马上窜人身上,紧紧挂着胳膊,“不喝了不跟你喝了,要喝你跟他喝。”
他,指的闻霖久。
就这么轻易被卖了,闻霖久轻呵一声,在他腰上甩了一巴掌。
夏满哼哼唧唧的。
“起来,一边去。”
夏满便看着闻霖久拿了那瓶高度数白酒,和毛子一块儿,三两口给干了。
一整个脸不红心不跳,像没事人一样。
他鼓掌:啪啪啪。
闻霖久瞥他。
夏满用双手捧着他的脸,凑过去,啵唧一下了。
闻霖久一勾他腰,将人拉近。
岂知夏满双手并用,抵着他胸膛推开,夸张且真实的道:“都是酒味!臭!”
“………”好一个用过就丢,翻脸不认人,闻霖久掐住他脸颊肉,“说什么”
夏满:“!!”
夏满:“痛死了!!”
闻霖久一言不发,好看的眉眼微斜,睨着他。
迫于淫威,夏满委屈巴巴的上去,又亲了两下,“好了吧好了吧。”
两人亲昵起来,未分场合,但现场大家都已经醉的差不多,这帮老外开起派对来,个个都比平时还疯八成,几杯酒下了肚,跟谁都是亲兄弟。
但今天高兴,这样也很好。
“我很开心,”夏满埋在他怀中,说,“不是因为剧火了,我堂堂一线,又不是第一次火。”
闻霖久忍俊不禁:“哦”
“我开心,是我好像变聪明了。”
“嗯”
“我喜欢我在做的事,也喜欢在我身边的人,这是我追求了很久的东西,我以前都不知道我想要是的这个,我现在知道了。”
闻霖久眸光柔和,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没有说。
他道:“那就好。”
风将枫叶吹的簌簌作响,音乐声飘了很远,夏满悄然从人群边缘过,来到枫树下。
他背抵着树干,高大的男人将手环在他腰间,将他整个人笼罩。
他们在枫树下接吻。
在阳光普照的日子里,在爱与友谊的环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