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2 / 2)

言语继续,“姑娘可以好好想想。若是对苏某无意直接道明即可,我定会求陛下收回成命。”

“若是愿意,我们就成婚。”

这段日子,苏星捷的目光曾几度在吟风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锁定她。她总是很安静,在皇后娘娘的三个女官中存在感是最低的,可她医术盖世放在太医院也会有一席之地。她不是很爱笑,但她笑起来有酒窝,清雅万分,能够轻易地勾缠住旁人目光。一日一日,吃着只有她才能做出来的果茶和点心......

有一瞬,苏星捷忽然觉得,狼崽子这纸圣旨是极好的,不枉他当年一次次陪打暗中教授力道控制技巧。

当然了,这仅仅是他个人的想法,他再怎么也不会强逼着一个姑娘嫁与他,这才有了眼下种种。

“你好好想想......”若是可以,三日后给我答案。

后续的话没能说完,终止于吟风的一句“我愿意”。内敛胆小的姑娘,在苏星捷主动向自己迈出一步后勇敢地回应了。即便她的声音细微还不停颤着,更是不敢看苏星捷。

然苏星捷武功盖世,耳聪目明,怎么可能听不见。只是这应答来得太快了,说轻易草率都不过分,他有点不敢信。

“吟风姑娘。”

这一声过后,此间又陷入沉寂。过了好一会儿,吟风才凝眸,直面苏星捷的视线。数息对视,她再度开口,这一回,声音大了些。

“将军没听错,吟风是愿意的。”

她终究是藏起了自己的爱意,或许有一天,她会有勇气向他坦诚。

吟风明晰再无可能被错辩的应答点亮了苏星捷的黑眸,不是什么显眼的亮度,却没有能够逃过吟风的眼睛。

她不禁想:将军在欢喜吗?他是打心眼里满意这门婚事的?

疑惑很多,但她一个也不敢问。不过眼下种种已足以叫她欢喜,嘴角一点点上翘。

放学后,昭昭和小薄荷像往常一般随着吟风姑姑回中宫。途中,小薄荷几度瞄向姑姑的耳朵,她很想问她耳朵怎么又红了?若是病了,一定要看太医呀。娘亲说了,人不能惧怕看大夫,因为很多致命的病都是拖出来了。最早的时候,很容易治的,吃几颗小糖丸就好了。

忍了一程,小薄荷殿下忍不住了,终是开口,“吟风姑姑。”

吟风:“嗯?”

小薄荷殿下瞅她,发现这回耳朵虽然红了,但姑姑好像并不像上回那般伤心,稍稍安了心。

然想说的话,是一个字都没少。

“姑姑,你耳朵怎么那么爱红?小薄荷从来不红,脸也不红。”

吟风昭昭:“......”

吟风想着怎么应答小殿下时,昭昭在暗忖,“耳朵和脸从来不红会不会是因为你皮太厚了呢?”

龙凤胎之间许是真的存在着心灵感应。

昭昭这厢还未暗忖完,小薄荷已然睨向他,“凶恶”吼他,“太子哥哥,你是不是在骂我?”

昭昭:“......”这都能知道?

吟风因这一声回过神,凝着两个小祖宗笑,“太子刚都没说话,怎地骂你?”

小薄荷气鼓鼓,语气笃定:“他在心里骂我!”

吟风只觉新奇:“怎地看出来的?”

小薄荷仍旧理直气壮:“就是知道。”

吟风知道问不出什么,转向昭昭,小小声,“真的骂了?”

昭昭也不带怕的:“骂了。”

小薄荷:“我说叭!”

“昭昭是大坏蛋,他骂我!我要去和娘亲说。”

吟风虽然知道这一刻笑出声有点不合时宜,但她真的忍不住呐。崽崽们真的太有趣了,怎地能这般有趣。闹腾了一路,一大两小回到了中宫。小薄荷一见到娘亲,就跑过去讨抱。

“娘亲抱抱。”

初夏当即朝她张开双臂,片刻后,将小人儿抱在腿上坐着。

凝向她时,柔声问道,“怎么了这是?和哥哥吵架了?”

小薄荷:“太子哥哥骂我,他都承认了。”

“我没惹他,他为什么骂我?”

“娘亲,罚他抄书。”

初夏:“太子哥哥同你一般,才刚开始识字,如何抄书?”

小薄荷殿下想想也是,“那算了。”

初夏顿时哭笑不得,他们小殿下确实大度。须臾后,她出于好奇多问了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很快为她所知。

她难免觉得新奇,“莫不是双生子之间存在着心灵感应这事儿是真的?”

这事儿真不真,眼下肯定是讨论不出结果。但因这茬中宫闹了好一会儿,气氛温馨又有趣是真的。

这一日的晚些时刻,初夏又从吟风那里得知了苏星捷的异动,以及此番异动带来的结果。由衷欢喜之余,她又一次折服于狼崽子的手段。不声不响,就把事儿给办了,双方还没有一丝不情愿。

然这般钦佩叹服仅仅持续到当日夜间。

当寝殿之内只有他们夫妻两人时,初夏同延礼提及此事,夸赞地话还来不及出口,人就给一双铁臂困缚,被迫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初夏不禁想,这狼崽子的野蛮劲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除?会不会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面上,她定定睇他,“闵延礼,你再这般粗鲁,我会打你的。”

延礼闻言,低低笑了声。

他才不怕,不仅不怕,还凑近了些,不轻不重地咬了初夏的耳尖儿,“皇后娘娘,准备怎么打?”

“是自己动手,还是请两位小殿下来?”

初夏被他气笑,管它什么大不敬呢,两只手同时贴向了他的脸颊,摩挲一下后狠狠揪住,“我才不像你,做事儿还要借小团子的力。”

延礼任她揪,唯有那嘴,还未有放弃抵抗。

“皇后娘娘就说这事儿您满意不满意吧?”

初夏:“满意当如何,不满意又如何?”

延礼:“不满意的话,为夫继续努力。满意的话,皇后娘娘得赏。”

脸被揪着,说话那样儿有点滑稽。

有趣是有趣,但初夏没忍心继续闹,手松了劲儿,落在了他的肩上,“夫君想要什么赏?”

“夫君”二字,初夏很少说。她不说,延礼自然无从听闻。忽然听到,新鲜之余,某种情绪被勾动,眸色不由黯了黯,“再喊一次。”

初夏:“夫君。”

“再喊一次。”

“夫君。”

“在喊一次。”

如此反复了好几回,娇娇人儿生了恼,右手擡起又落下,延礼的肩头挨了一下。

“你在闹什么?”

延礼弯唇笑着,黑眸明亮,“我喜欢夏夏这般唤我。”

一说话,初夏心就软了。闵延礼的喜欢一直很少,其中的大多数在普罗大众看来都是简单易实现的。可在他这,每一样都需要他拿命去拼。

“夫君。”

思绪微悸,初夏禁不住又唤了他一声。

话落时,主动吻了他,一下一下,细碎而温柔,“你要是喜欢,以后在家,都这么唤你可好?”

“家吗?”

“对,有闵延礼的地方就是初夏的家。反之,亦然。”

延礼的心因“家”之一字和初夏的温柔爱意充盈,只觉安稳幸福。他任由着娇娇人儿哄他,直到某一刻他觉得不够了,才扣住她的手反客为主。这一日,他一改往日野蛮激烈,似柔风细雨,轻碾慢行。初夏溺于温柔,在意识溃散时,攀着他的肩,“我爱的,闵延礼。”

他的回答,初夏错过了,但她不觉得失落,因为他们还有漫长的一生。因为闵延礼爱她一事已经被反复验证,她已深信不疑。

又过了十来日,昭昭和小薄荷已经习惯了每日去学堂一事。本就是聪颖的人儿,眼下又有名师教授,两个小娃儿进步飞快。

孙行舟也有了一些发现,在帝王询问两位小殿下的学习情况时,他如实道出了。

昭昭只要认真听,顶多三遍,不管知不知道文章意思都能一字不落的背出。

而小薄荷殿下,多数时候都在玩。不是在本子在乱涂就是玩自己的手指,都腻了,就望向苏将军。

苏将军一心向学,自然是不会理她。她只能去找昭昭,昭昭心情好就和她玩会儿,心情不好也是不理她。说来也是奇,学堂里还有其他人,同她关系也不错,但她从来不去打扰。

“我们小殿下到底怎么想的?”

言语间,一桢桢画面从孙行舟眼前掠过,皆是生动有趣,他禁不住笑,浑身上下寻不到一丝太子太傅该有的威严。

延礼虽没亲眼见过,但经由孙行舟的表现,他能想象当时的情境。

他跟着笑,是宠溺,也是无奈。

“眼下情况,太傅以为当如何?”

孙行舟答曰:“孩子还小,心不定是正常的。小殿下认真学习的时候,也不比谁差。”

“且走且看。”

第二日放学,延礼亲自去接的。两个小的意外看到爹爹,欢喜得不能行,凑到他身边,争先恐后嚷着,

“爹爹,你怎么来了?”

“爹爹功课做完了吗?”

提及功课,延礼的嘴角若有似无地抽了下:“.....”他的那些功课,做不完的,这辈子都做不完。只是这些,没必要和两颗小团子讨论。

他凝着两个小的,目光柔和,“爹爹,带你们出宫玩。”

“悄悄地,不能让娘娘知道。”

“悄悄”两个字似有魔法,一出,两个小的就仿佛被下了安静咒,立马不嚷了。

小薄荷的右手一擡,软白的手指贴在了唇边。

“嘘。”

延礼见状,差点失笑。

“那我们走吧。”

昭昭放轻了声音,“怎么走?”

经由小家伙染了异彩的大眼,延礼明晰地读到了他的想法,心中暗笑。

面上,还在演,“想要悄悄,就只能飞出去了。备马车劳师动众,娘娘肯定就知道了。”

小薄荷点头赞同,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儿。

昭昭开心极了,嘴角开始不受控地往上翘。

延礼将他们的表现看在眼里,又开始逗孩子:“飞高高,害怕吗?害怕就算了,爹爹叫人准备马车。”

两个小的异口同声,声音险些没压住,“不怕。”

小薄荷紧接着又说:“快点吧爹爹,带小薄荷和太子哥哥飞。”

“抱!爹爹抱抱。”

延礼:“行!不过先说好,出了内廷,切不可再唤昭昭太子哥哥了。”

小薄荷:“为什么?”

延礼:“外面很多娘娘的人,娘娘会知道。”

小薄荷默了几息才说话,“爹爹不是皇帝吗?皇帝也怕娘娘吗?”

延礼答得那是相当的干脆:“没错!”

“你爹爹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皇后娘娘。”

昭昭:“......”原来小舅舅说的话是真的,爹爹就是个妻管严。

不过呢,他们谁也别嘲笑谁。

因为他和小薄荷是娘管严,也怕娘娘。

和崽崽们说一声哈,番外都是随榜更的,时间不定,但一次会更较多。宝贝们不用专门等哈。

另外我给小薄荷和琮哥儿开了个预收,喜欢的ee可以先收藏,萝子攒些就写。

《娇宠小公主》

又甜又飒小公主x肆意张狂大拽王

竹马战天降,竹马胜/嘴硬一时爽,哄妻火葬场

秦鹭棕其人,头上光环众多。

当朝左相之子,南境最显赫世家的嫡孙,未来荔山之主......

少年曾一人一棍战诸天骄未见败绩

少年曾高坐北狄皇城至高处,居高临下对峙不善的新君

少年意志就是荔山的意志

他的字典里没有慌张示弱手忙脚乱这样的字眼,直到有一天,帝都有书信至荔山。信上说,帝王有意将明华公主许配于承安府少主陈延川。

那一日,那封书信在他手心化了灰。

他的低语透着戾气无人知:“想娶小薄荷,问过爷的意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