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仅是太子,还是前“杀神”。那无上内力催生出的威压,哪怕他未认真,一般人都扛不住。
那厢,太子已经望向兴华君,不冷不热地样子。这也是他认知里的极限了。就这兴华君当年对夏夏所为,他现在没剁了他全靠他祖上积德。
须臾后,低冷的,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响彻此间。
“孤,不需要侧妃。”
“孤只爱一人,也只愿爱这一人。”
他让所有人知晓,笃定表态,并不需要声嘶力竭的嘶吼。冷淡地平铺直叙亦可,似乎还更让人信服。
兴华君很是诧异,他理解不了。追古溯今,寻常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常态,更别说一个大国的储君了。
沉默过后,他明显还想再说些什么,然,延礼对他的耐心也到尽头了。
冷目睨他,警告的意味明晃晃。
别以为签了和平之约就能永保太平了。北狄太不太平,他闵延礼说了算。
兴华君只能悻悻闭嘴。暗里,对惠帝心生羡慕。他有十几个儿子,加起来可能都比不上闵延礼这位荔山正统。
惠帝看着吃了瘪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北狄君主,心中万分舒坦。任他北狄再凶悍强壮又如何,还不是要向玄钺低头。
太子威名越盛,玄钺就越安稳。
思绪窜动时,惠帝看向了荔山的方向。
孟大人,多谢了。
明隽辜负了您和父亲的期望,希望我的孩子,能替你们达成心愿。
第二天,太子就从接待兴华君的日程中彻底消失了。晨早处理完政务,他又悄悄出宫了。当真应了秦墨初的那句话,“某人离了皇后娘娘都不知道怎么行走了。”
再忙都好,他每日都要见她一面。也因为忙,他从宫门正经出去的时候并不多,可他浑然不在意。对他有影响力并且知晓他这般行径的又齐齐失声,这让狼崽子越发的肆无忌惮了。久了,习惯成了自然,都不用特别思量。
去到的时候,娇娇人儿正在叩风园一角晒太阳。罕见地,没有家人陪伴在旁。平日里,不是初家两位夫人就是三个哥哥。总会有人陪着她,生怕娇娇人儿闷着了。
延礼似往常一般,无声无息地掠至她身边坐定。
初夏凝向他时,他已经拎起了茶壶,拿了只空的杯,给自己斟了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初夏在院外休憩饮茶,茶杯都是成对的。他不止一次想,这就是姑娘为他备着的。细致地准备着,不管他来不来。
“太子爷,这是民女的茶。不问就上手,是何道理?”茶杯送至嘴边,还未饮上一口,初夏裹了冷的声儿响起,
一口一个太子爷,一口一个民女......
延礼的手卡顿住,无着不落的悬于半空中,却能够真正做到纹丝不动。
他定定地睨了娇娇人儿片刻,将杯子放回桌面。茶水轻轻晃荡,带出了一缕缕涟漪,无声铺开。
“夏夏,可是对我有不满意的地方?”延礼略微思忖了一番,对自己何时惹恼了太子妃毫无头绪,只能问了。
初夏倒也直接,以她惯有的轻柔语调,“听说北狄兴华君当众提议将他的长公主许给殿下做侧妃?民女自幼生活在北境,虽未见过这位长公主,却也知道她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殿下,真的好福气。”
延礼:“......”到底哪个碎嘴的讲的?没费力,就有了结论,定是二皇子那个缺心眼的。等会儿回宫,就收拾他。
当下,专注娇娇人儿。
他放下茶杯,牵起了她的一只手,认真开口,“我已经当众拒了他了。我告诉他,我只爱一人,也只愿爱一人。”
若当年遇见的人不是初夏,他不会出藏龙山。
从一开始,他就是她手中的线,到今日,仍是。
“初夏,我们之间没有别人。”
“你要对我有信心。”
记忆之中,今次好像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唤她。少了些依赖亲昵,却更加认真更加笃定。
初夏凝着他,稚气又爱闹别扭的少年终于长成了记忆中的帝王,矜贵万分,影影绰绰间透着说一不二的强势。短短几载,天下因他大变,他自己亦同过去天壤之别,但有一件事一直没变,那就是,闵延礼一直在倾尽所有爱重初夏。
时间一息一息滑过,一刻,有风穿透过冬日暖阳抚过初夏的脸,她的发。
同时,似乎也将她心里的那点醋意吹走了,她终于朝着延礼绽开笑容,“知道了。”
延礼顿时松了口气,哪知也就片刻,他又听初夏说,
“这原也不是有无信心的事儿?若今儿,是有人当众求娶于我,某人怕是会发疯。”
延礼:“......”
发疯,可能还是轻的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明天大婚,容亲妈发会疯!!!!!
明日!!晚六点准点更,尽量准时可好?上次一锁,炸出多少潜水小可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